看着软脾气挺硬
话筒递到时卷嘴边,他弯下眼睛大方亮出自己的扇子:“因为我进圈的第一部戏是古装戏,最近重新进入大衆视野正在拍的也是古装戏《君子攸宁》,在这部戏里我是风度翩翩足智多谋的军事,所以特地挑了一件白色的中国风衣服。”
“哇,听你这麽说我也好期待这部剧定档播出哦。”主持人捧场恭维一番,又将话筒转给他身边的人,“那麽Janus今天这一套有什麽说法呢?不会是特地为时卷老师搭配的吧。”
主持人身高不及他,岑琢贤躬身去够话筒,坦然承认:“也算是吧。”
时卷跟主持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到他身上,弹幕也在同一时间冒出许多问号和感叹号。
主持人兴致勃勃:“哦?说来听听?”
“一方面,和时卷老师前段时间参加的节目让更多人认识到我们,我觉得对我应该算重生,而另一方面——”
先是垂眸往自己身上的服饰打量,青年自信望向镜头,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从容不迫,“世界就像我今天的衣服,非黑即白真假莫辨,游走在光影交界处,你怎麽知道站在哪一边是活路呢?黑未必会死,白也不一定能活。”
话音落地的瞬间,时卷放大瞳孔不可思议。
上次吃饭,从对方表述的神情来看,他知道岑琢贤当年有多憋屈愤怒,只是没想到会当着镜头含沙射影。
“哦?这是我目前听到过最特别的理解,看来我们Janus有很多想说的话啊。”都是语言工作者,主持人不可能听不出这番话背後的含义,眯眼想引导话题。
包括直播间听见的观衆也集体炸锅。
[我靠,哥,你不会在说当年那件事……]
[老粉了,怎麽办,有点希望他把委屈都说出来,又很害怕他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又一次被毁]
[不是在说主题吗?为什麽弹幕都开始打哑谜了]
[???岑琢贤也是有点流量又飘了,官方和队友都出面石锤的事还在洗呢]
[好好做人吧大哥,时间都过多久了,当年多少人因为你亏钱了不知道吗?]
[队友?什麽队友啊?擅长背刺的队友吗?我们Janus可没队友]
“没有啊,”面对弹幕接踵而来的差评和主持人的刁难,岑琢贤语气轻松,“不是要说今天的主题和对我身上衣服的理解吗?”
语毕,岑琢贤即刻向注视他的时卷抛了个安定的眼神。
後者接收信号,敛好不经意暴露的担忧默默瞥回正前方。
“好吧,那两位里面请,咱们还有直播环节,欢迎两位。”耳返里导播在催进度,主持人不好多问,只能暂时放过这个话题。
走过红毯到专属直播间的路段,有一块没安摄像的空地,岑琢贤快步和他并肩,说话夹着莫名的得意:“你还生昨天的气吗?刚才看我是不是在担心我?”
“没有啊,”时卷含糊其辞,“我是怕你乱说话影响到我的前途发展。”
“你不是那种人。”
“我就是。”
“你不是。”
“我就是!”
小学生般的吵架方式着实令人忍俊不禁,岑琢贤操着低沉的嗓音取笑:“人看着挺软,脾气倒是很硬。”
步行至弯道的人猛然刹住脚步,回首探向他的目光堆积着不为人知的幽怨。
“怎麽了?”岑琢贤弯腰询问。
“没怎麽……”绷紧下颚继续往前走,在背对某人的瞬间握拳露出森白牙齿。
这个直男,把哄涓涓的招数放到卷卷身上,还敢问怎麽了!
刚才岑琢贤调侃他的那句玩笑话,跟当年时卷还在‘文司涓’时期和他谈恋爱闹脾气时,说得一字不差。
本来还打算再装几分钟就原谅对方,结果岑琢贤那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时卷更不打算理睬。
进直播室和主持人以及网友打过招呼,时卷坐下闭口不言,视线锁定另一位脸上不见把他惹怒後展现出一丝着急和歉疚的人。
岑琢贤依样打过招呼,慢条斯理挨着他落座。
“两位是第一次来参加活动吗?”本能察觉他们俩异样的氛围,负责他们直播间的男主持人领话解围。
岑琢贤先答:“我是第二次,两年前来参加过一次。”
时卷:“我是第一次走红毯。”
主持人诧异:“第一次吗?我看您走红毯很熟练的样子,还以为您经常走。”
时卷淡淡道:“因为之前没人请我。”
此时,弹幕迅速飘过一堆[哈哈哈]
主持人听完也应声大笑:“时卷老师果然跟综艺节目还有扫楼里一样有意思,那两位老师方不方便告知一下,最近在忙些什麽?”
岑琢贤:“昨天刚拍完广告跑过来。”
时卷言简意赅:“咳,我最近刚杀青,是无业游民。”
“那不得趁着直播呼吁各位导演,推销一下自己啊?”主持人热情递话。
时卷战战兢兢瞄过镜头,小声说,“其实,我今年上半年的收益比往年翻了好几倍,暂时可以先休整,我想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