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弧度呈月牙,岑琢贤拿来他的手,说:“看来是说我没有父母。”
“他家里人才死绝了!”想到这就来气,时卷越说越大声,“死得没人教他礼仪教养,看见有钱人就和狗……唔!”
不等他说完,岑琢贤含住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干嘛啊。”满满当当的爱意形同万千霞光下燃烧的火焰,唬得他心颤不止。
时卷眼神飘忽,象征性地锤了锤他的肩。
“没什麽,”粲然拂过他的面颊,岑琢贤说,“我就是有点後悔。”
时卷不明所以:“後悔什麽?”
望着他的目光专注,岑琢贤将人搂紧说:“後悔没有早点戳穿你是涓涓,没有早点喜欢上你,後悔明知道你是涓涓,对我有好感的时候和你断联,後悔和你玩了那麽久的暧昧,没有早点和你在一起,时卷……我很後悔。”
每一个字饱含了青年浓厚的情绪和坚定,像不可挪动的大山压在时卷心里,把他的心压得软塌塌。
紧紧回抱他,时卷小声说:“那你请我吃饭,晚上对着那只癞蛤蟆我都没吃饱。”
“那你想吃什麽?我请客。”
昂首眨眼间显出几分诡诈,时卷环着他的腰,口吻轻浮:“不是说晚上带你玩点新鲜的吗?你喂我吃点别的吧。”
“……”嘴角提了又放,岑琢贤的耳垂肉眼可见地缀红,安放他腰间的那只手在沉默间悄悄掀开他的下衣往里探。
“不是说你请客吗?快点呀~”白天拍戏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结果给他机会了还在这闷骚不前。
报复性地搔挠他胸口,时卷看他耳尖时不时动一下,觉得有趣极了。
“时卷。”汽水一样的嗓子已然沸腾冒泡,既压抑又性感。
不由他多撩,忍耐到极致的青年扣住他的脑袋往下摁。
封闭的空间内交杂着各种旖旎气息,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也从无未间断,有时是青年忍不住的低骂和低吼,有时又变成不可多闻的纠缠闷声。
一个半小时後,浴室内的水龙头开闸,时卷一边洗手擦脸,一边瞪着旁边春风得意的那个人。
看着他被碾压至深红破皮的嘴巴,岑琢贤自背後牢牢环着他,帮他擦手:“你今天撩我一天了,我就不能过分点吗?”
“你也太……”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时卷磕磕绊绊,“太丶太那个了。”
为他这番话忍俊不禁,岑琢贤连语调都不难听出里头洋溢着的愉快:“这才哪到哪?你忘了我前几天给你发的照片了?”
回忆起当时那张照片上的储存量,时卷在他怀里一激灵。
“当然了,自己玩哪有和你玩来得快乐。”炫耀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夸奖他,岑琢贤目视镜子里敛眸羞赧的人,动了动胯暗示。
“!”好似被猜到尾巴的猫,时卷掀起鸡皮疙瘩迅速逃离他的怀抱,双臂呈防备姿态,“我丶我答应你就是,你别又丶那啥。”
青年不依不挠,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调戏:“怎麽?不是你说没吃饱吗,要我继续请客吗?”
时卷偏头不想回答。
可岑琢贤烦人得很,贴着他的耳垂穷追不舍:“饱了没?嗯?”
“啧……”气息缠绕于平日隐蔽在头发下的肌肤,时卷被他撩得神志不清意识朦胧,干脆揪住他的领口吻过去。
舌尖绕着对方来回打转,稠渥的气息也跟着渡了过去。
气喘吁吁放开他,时卷挑起他的下颌:“现在知道我有多饱了吧?”
青年没有回话,撑在他身体两边的手指收紧,两只眼睛漏出直白而坦荡的欲*念,恨不得把他烧透,肩颈起伏的幅度越来越深,时卷直觉大事不妙。
往下瞄过他,踹了一脚被他捉个正着。
“起开,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
“都进来了,就在这过夜吧,我们现在就可以洗澡。”
浸润过情*欲的音色潮湿,荡漾在逼仄的小房间里,岑琢贤握住他的脚,用拇指轻轻按压。
两个人交换的呼吸像是要成了引爆彼此的炸弹。
时卷咽了口口水,决意推开他:“明天还要拍利汀没死之前的打斗戏份,我也想完好无损的送贝勒爷去机场,留下怕是要没命了。”
哪知道眼前这个人置若罔闻,一门心思凑过来亲他,从额头丶眼睛丶鼻尖再到嘴巴,甚至还想勾开他的衣领亲他锁骨。
“诶诶诶,不行,不能留印子,要拍戏!”时卷费力把他的脑袋扯出来。
“放你走也可以,”湿热的吻滚了一圈又回到他红肿的嘴巴上,岑琢贤蹭了蹭他,“你答应我的事,不许忘,也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