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夫夫
岑琢贤把他丢掉的纸张看完也气笑了:“他们这是生怕文董事长醒了,居然只给五天的还款期限。”
“将近五千万,这些人是打量着我拿不出来,想要我卖股份卖地凑,他们再从中扒拉点吃食!”大脑被无名怒火占据,时卷砸向桌面的拳头被岑琢贤包裹。
“总有办法的,”拨弄他的发梢,岑琢贤温柔轻语,“我前两天刚拿到了原战队的执行款,虽然只有一千五百万,後来我投资陆陆续续花了三百万,剩下的你全拿去把。”
“不行。”时卷反握住他的手,“且不说这些钱是杯水车薪,那笔近五千万的钱究竟到了哪里我们必须查清楚,借钱填补都只是下下策,就算我们勉勉强强凑到这笔钱补上,那些老狐狸还会找其他借口发难,所以必须找到他们的痛处和要害。”
“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我爸是为了给我收拾烂摊子才会被人算计,以前都是他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他了。”
垂眸落到他手背,岑琢贤眉头微微内收:“好,不论你做什麽我都会和共进退,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举起那只被细小创口占据的手,责备的口吻夹杂疼惜:“以後发火不要动不动就砸桌子,万一有烟灰缸这类玻璃制品怎麽办?”
“我这不是气急了才……”动嘴反驳的人看到他严肃的神色霎时销声。
“等着。”
“哦。”
乖巧坐在原地等他,不一会,岑琢贤提回来一个药箱帮他上药。
凝神注视盘腿坐在地面小心翼翼为他涂抹药水的人,棉签沾上肌肤乍起痒意,柔软的触感随即而来,逐渐填满他的心。
“岑琢贤。”
“嗯?”
“你这张脸可真神奇,不管在公司多累,只要看见你好像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为他包扎的青年听闻擡头,眉宇间存满温柔:“好巧,我也是。”
时卷:“等天再黑一点,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岑琢贤好奇:“去哪?”
只见眼前人眯眼促狭道:“会所。”
天边最後一抹夕阳淡去,繁华热闹的街头霓虹灯璀璨,喧嚣的街道让每一个夜里的不归人找到居所。
低调的私家车滑行至路灯带通明的会所门前,门童看到人立即迎过去。
後车座左边的车窗缓慢摇下,露出半张脸,里边的人给门童递了张卡,後者鞠躬展臂为他指路。
待车俩行至地下,头顶震耳欲聋的鼓点和节奏破开窗户敲打耳膜。
趁还能听得清,岑琢贤问他:“怎麽突然来这?”
男人扣开车门迈出一只脚,朝他投去的眼神在晦暗中闪出异样的光彩:“不能在家坐以待毙,虽然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去问王锐楠,但我们可以试探试探他那个蠢儿子。”
岑琢贤眼眸眯起:“美人计?”
“哥哥别生气~”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时卷进电梯前凑到他耳畔低语,“要真是美人计就不带你来了。”
“哼,”单手搂过他,岑琢贤把人稳当控制在怀里,姿势极其霸道,“谅你也不敢。”
电梯上行至二楼,斑斓的光线晃花眼睛,心脏被四处缭乱的音乐震得怦怦跳。
阿森用手背抵住电梯门:“确认过了,在209包间。”
“等等,”岑琢贤拉住他,“我们直接进去也太明显了,得找点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办法。”
“这还不简单。”时卷冲他眨眼,“忘记我们是靠什麽吃饭的了?”
话音刚落,岑琢贤便心照不宣地挑起眉梢,提起的嘴角略带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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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走廊的红地毯延伸至尽头,厚重的木门夹缝里时不时有烟雾吐出,而烟雾的源头则是里边零零散散的五个男人。
抽烟的五人身旁皆有年轻的男男女女,或坐腿上喂酒,或在身旁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