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起来了
距离事假的倒数第二天,时卷早晨起床特地叫妆发团队到家里给他抓了个头发,从底妆到眼线无一遗漏。
而一早就有狂热的粉丝和记者在飞机场熬夜蹲点,小道消息说他是早晨十点的航班,部分粉丝七点半就站在进站口翘首以盼。
有些还特地开了直播,邀请无法到南城机场的人一起看,光一个直播间都有上万人在线,更别提大数据一溜烟滑下来全是蹲时卷送机的直播间。
[八点了,太子爷还来吗]
[不会走VIP了吧]
[最迟八点半得到了吧,这是进站口,他肯定要从这过啊]
[八点半还不来的话应该是走VIP通道了]
[毕竟是太子爷,走VIP也是应该的]
[好多人啊……之前我们卷卷接机送机从没这麽热闹过]
[大家都不只是来看乐子的吧?请多多安利我们卷卷,他真的很值得!]
[不管是不是太子爷,他在粉丝心里一直是那个抽象可爱的卷卷]
[最新消息,卷皇已经出发了,堵车堵在南城浮口路那边]
[啊?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放眼整座城,就那一辆全球限量20台的帕加尼,不是他还能是谁]
[看到路透了哈哈哈哈哈,少爷干嘛这麽招摇啊]
[突然有点爽是怎麽回事?]
[粉了他一年,我们家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报!少爷要来了!看见帕加尼开到机场了]
得到消息之後,拥挤的人群开始骚乱,肩肘相互抵触,高举的手机支架恨不得越过所有人拍得越清晰越好。
“时卷!时卷!”
“啊啊啊啊时卷!”
进站口先是走进来两个黑衣人,中间是棕白条纹马甲叠穿白T的时卷。
为了显摆,他连口罩帽子都不戴,生怕弄坏自己的妆造,深色牛仔裤的腰带还挂着不规则流苏,和昨日发布会一丝不茍的成熟模样判若两人。
除此之外,时卷後头又跟了两位黑衣人,稳稳地把他包在中间。
正过安检,外围粉丝拼命叫喊,时卷在一干陌生面孔里搜索到两三个以前常见的老粉。
他尽力掩饰翘起的嘴角,心里默念必须高冷,于是面无表情宠辱不惊地擡手跟大家打招呼。
走向候机厅的路上有不少人追过来想怼脸拍摄,都被阿森和另外带来的三个人拦回去。
机场的安保人员和黑衣人将时卷围成屏障,使其畅通无阻安全抵达飞机内。
飞机安全落地至迢月市机场,和送机场面一样壮观。
只不过因为迢月市影视城很多明星都在这拍戏,来接机的粉丝比南城还要多,机场安保为保证顺利特地围出一条路供时卷几人通过。
途径衆人的时候,耳边呼叫震耳欲聋,还有伸手挥舞信件试图让他收下的。
时卷到阿森耳边嘱咐了一句,男人即刻将前排几个信封收好递给他。
和他们挥手如同走秀般招摇过市後,踏上提前联络好来接机的车子马不停蹄往医院赶。
路上不停有跟车的私生,司机时不时往後视镜观察,询问:“少爷,後头一直有车子靠近,这些粉丝要怎麽处理?”
演了一路,时卷精疲力尽揉捏睛明xue:“这些是专门收钱拍照的,不算粉丝,让底下的人想办法甩掉吧。”
“是。”得令拿出对讲机吩咐几句,不一会,隐于周围的汽车忽然鱼贯而出,夹住後头穷追不舍的几辆车。
轮胎摩擦地面尖锐的声音划过,时卷不屑擡眼,休憩至医院门口下车。
他本不必回来办出院手续,但念及岑琢贤还在这,昨晚那句“等你”,柔情似水几乎把他的心滴穿。
自门口现身时,岑琢贤还在刷他各种角度路透图,以及网友底下的讨论。
房门不紧不慢敲响,猜到是谁,青年心神微动,面带微笑朝门口看去。
“咳咳,”受不住他火热的视线,时卷拿食指挑了挑左边眉骨的碎发,“爱妃,本王回来了,怎麽不接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