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情哥哥
“还在现场拍戏,你丶你别正大光明地说这些。”裹住被子的时候,时卷顺便帮他把下半身盖严。
“其他人都收工了,机器和收音也都移走了,除了你的未婚夫不会有人偷听。”
“说了多少遍,不是未婚夫。”听清他隐匿于阴阳怪气称呼下的情绪,时卷严肃纠正。
钉不牢固的木床板随青年起身的动作嘎吱响,时卷诧异:“你去哪?”
套外套的动作干净利索,岑琢贤说:“我出去冷静,和你待在一起冷静不下来。”
心中升起滋滋电流,猛地颠簸好几次,时卷牵唇调戏:“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定力也没有……”
房门大开,独自站在外头的人以为是时卷,懒散倚靠的姿势刚转直,就看到岑琢贤春风得意舒爽恣意的面孔,活脱脱像宣示主权的大房。
顶住上颚,王锐尧胸膛高高提起,往屋内走的时候故意用肩膀撞他。
怎料对方是铁肩,不仅没把他撞疼,反倒令自己踉跄撞向木门边。
“卷卷,你还好吗?”王锐尧瞪了他一眼,朝里边温柔发问。
“我挺好的,”时卷憋着笑,扭曲五官反问,“你还好吗?”
眸光闪过惊喜,王锐尧殷勤走过去:“有你这句关心也不枉我在这等一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溜了他一天,也该吃顿饭说清楚。
时卷套上衣服穿好鞋子:“可以,就在我下榻的酒店吧,它是我家旗下的,吃饭不要钱。”
“我都行,看你!”在这咬牙坚持了一整天,王锐尧见到曙光两眼盈泪恨不得时间走快点,立刻到晚上。
“那我先去和我男朋友吱一声。”套好衣服,无声无息避开他想接触自己的手,径直往外走。
还未进入更衣间,时卷老远就在走道听见贝谷桉打游戏叽里呱啦的乱叫。
男人撩开门帘走进去,踹了踹贝谷桉的椅子:“吵死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赶紧回去收拾行李。”
身体像是被游戏人物掌控,贝谷桉一会往左歪一会往右歪:“不急不急,阿森定的机票是明天下午的,我再玩会。”
扫过他的手机屏幕落座,时卷淡淡开口:“岑琢贤……”
“知道。”话音落下不过几秒钟,贝谷桉黑色屏幕闪现一行鲜血淋漓的大字——
GameOver!
“啊啊啊!表哥!”
偏耳远离贝谷桉的怒嚎,在工作人员为他摘完头套开始卸妆的间隙,时卷命令:“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岑琢贤说。”
“哦。”努嘴表达不满,贝谷桉还是听话走出去了。
“时卷老师需要我回避吗?”手握卸妆棉,妆造师识趣发问。
“麻烦您,我可以自己卸妆。”
“好的。”
把卸妆棉弄好递给他,妆造师出门前特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看着右边稳如泰山的人,时卷一边卸妆一边说:“今晚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我得先把黏着我的狗皮膏药撕掉。”
缄默片刻,岑琢贤喘息变重:“没事,我和贝勒爷一起吃。”
认真揣度对方冷淡的目色,他明知故问:“你生气啦?”
青年的眼神落到他面庞,来回转了两圈,嗤笑:“我要是不生气,你就该闹脾气说我不在乎你了吧?”
“诶呀,”卸完妆随手把炸开的头发抓平,跨坐上岑琢贤的腿,动作驾轻就熟,“我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吗?”
“是。”深不见底的黑色瞳眸恨不得要把眼前人吸进去,岑琢贤直白道,“你爱作,爱看我生气吃醋,更爱我。”
绷开唇线,时卷眉梢沾染愉悦,捧起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我更爱你,我最爱你,好哥哥~情哥哥~”
“肉不肉麻?”唇颊溢出浅笑,青年仿佛回到了他们刚网恋时,时卷用变声器和他撒娇的样子,单手搂住他的後腰。
“嫌肉麻啊?”眼眸泛出狡黠,时卷凑到他耳边戏谑,“有本事别一直ying啊。”
青年屏息凝神,铁水浸透过的嗓音喑哑低沉:“时卷,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如果你不想负责就别玩我。”
“谁说我不负责了~”
“你想怎麽负责?”揽住他腰身的手臂紧缩,隐忍的语气略有起伏。
“我的情哥哥~”坐在他腿上蹭来蹭去,时卷故意学嗲嗲的绿茶语气,轻浮道,“等我把上一个哥哥甩了,今晚就来陪你,带你玩点新鲜的好不好?”
“嗯。”叼住他的唇,另一只手掌撩开他还没脱下来戏服,扒开里裤往里伸。
大胆的举动吓得时卷屁股一擡,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嗔怪:“哥哥好猴急,这麽想和卷卷偷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