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事吧……”不自然将馀光向边上扫,时卷摸过後脖颈解释,“最开始倪鹤就是想算计吴真,我倒是有想过换个人,但那天吴真经过我舅舅的授意来探班和我私底下说的话让我不大高兴,就想借机和他开个小玩笑咯。”
“他和你说什麽了?”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岑琢贤放下茶杯转向他。
时卷眼神飘忽:“就是提醒我和王锐尧娃娃亲的事还没解决,叫我和你演完戏就赶紧断了,差不多就行。”
青年眉宇之间显现出几分玩味,认同道:“那确实该好好报复他一下。”
“诶,明天我们去海边捡贝壳吧?”聊着聊着恰好刷到旅游软件上旅客的照片,时卷翻转手机给他看,“离这不远就有个海滩,还挺好看的。”
“行啊。”岑琢贤说,“是不是还能赶海?我记得第一次我们俩见面就是在海边赶海。”
“这麽一说好像是诶。”回忆起初次见面的场景,时卷将眼中人和记忆里的人完美重叠,“我还记得你的运动手环掉到我面前,我一探头就看见你这张朝气蓬勃的脸,当时荷尔蒙就上头了,这麽看我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闻言,岑琢贤浅笑放下茶杯朝他走去,高大的身躯覆盖他的光线,单手撑于他耳旁。
“卷卷,”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岑琢贤刻意压低嗓音,暧昧的语调似罂粟般勾人,“你这麽容易就会被人吸引,那早上看到那个倒三角身材的小哥,有没有荷尔蒙上头。”
“咳,你看看你,”见他咬着这个事不放,时卷开啓自己最擅长的倒打一耙模式,“一点也不大方,都说了只是欣赏他的身材,我是那种看到一个男的就荷尔蒙上头的人吗?做太子妃要有容人之量懂吗?你这就叫正宫的地位小三的做派,这是不对——唔。”
喋喋不休的话语让人堵住,岑琢贤叼住他的下唇用力咬了一下。
时卷瞪大双眼:“痛!”
岑琢贤扣着他的後脑强迫他不许挪开视线,斩钉截铁道:“没有容人之量,正宫我做,小三我也要做。”
轻佻冲他吹了吹口哨,时卷搂住他的肩膀,眼角眉梢沾上喜悦:“都给你做,一会吃饱了,我也给你做~”
魅惑的言语袭来,船舱上本就意犹未尽的人此刻已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俯身压上他的身躯。
宽敞的套房冷热交织,四通八达的屋内十分方便走动和隐匿声线。
这一回岑琢贤没再手下留情,带他在屋内屋外仔细参观,已经被雾气占据的脑袋几乎认不清自己处在哪里,耳边只有青年近在咫尺惹人羞臊的言语……
直至最後被浴缸里的温水包裹,时卷涣散的意识慢慢凝聚。
套房浴室的摆设十分有情趣,往左瞥是盥洗室的圆镜,往右瞥,墙面贴了一整块全身镜,自己这张意乱情迷的脸颊怼进视线,实在叫人羞恼。
时卷把眼一闭,直接倒头滑进水里,没多久就被一双作恶多端的手捞起来。
架着他的肩膀靠在自己胸膛,岑琢贤揶揄:“别人都是谋杀亲夫,你倒好,谋杀自己。”
“几点了?”时卷懒得动,用手肘怼了怼他,“帮我洗个头吧。”
“咳。”听命动手的同时,青年耳垂略微泛红,“十一点。”
“我去你——”话到嘴边停住,时卷感受後背连绵不绝的热源传递,牙都要磨平了,“真想把你的头闷进水里冷静一下,托你的福,我的晚饭变成宵夜了!”
“没事,一会吃得更香,闭眼,小心泡沫流进去。”
“……哦。”
享受过某人全方位的伺候,时卷趴着等他给自己吹头发,顺便取过桌子上的酒店菜单浏览。
“你别说,我们家酒店的菜还挺丰盛,要不咱们今晚就吃这里的菜吧?”望着菜单上的皇家鸡尾虾丶红柚板栗塔丶冬瓜蟹肉冻和菌香灯影牛肉,时卷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
不客气地将这些全部记下来,他把菜单丢给岑琢贤:“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看看你想吃什麽。”
後者粗粗扫了几眼,加上:“手磨莲子炖雪燕丶冲浪海参丶陈皮炖甲鱼丶蒜烧河鳗。”
“……”时卷幽幽看向他,“这些都是大补的,你打算补什麽?”
岑琢贤似笑非笑:“补补你,免得玩坏了。”
“滚吧!”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丢,可惜没剩多少力气,时卷用力投掷也只是丢到了地上,他自己都被自己气笑了,侧脸贴在床面嗔骂,“你给太子爷留点脸行吗?”
保持嘴角弧度将枕头拾起放到边上,岑琢贤给前台打电话订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