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帮她调整温度,给她盖上毯子,没听她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只是宠溺地揉了揉她脑袋:“抓紧时间睡。”
其实已经上下眼皮打架,困得不行,一沾枕头就睡过去,可能因为睡的地方太好,以至于出现了在家里休息的错觉,尽欢睡熟了开始做梦,梦见她工作有纰漏,钟晏拿着戒尺打她手心。
尽欢于是被吓醒。
她醒来的时候钟晏就坐在床边,她直接扑进他怀里,一副明显惊恐的样子,要找他躲进去,接着像犹察觉到什麽,手又松开几欲往後。
钟晏目光很温柔,猜到她做噩梦了,拍拍她後背,低声哄她:“是梦到什麽了?”
对哦,这是梦。
尽欢想着,才自己松口气:“梦到您教训我。”
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留了个什麽形象,现在都开始做这样的噩梦,钟晏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无奈于她有这种想法,他顺着她的话问:“怎麽教训的?”
尽欢伸出一双手给他看,莫名委屈:“打这里。”
出现在眼前的是完好无损的手心。
简直无妄之灾,钟晏俯身,在她手心亲了亲,微微濡湿感。
“那真是对不起……不疼了吧?”
这样的事也跟她道歉,尽欢简直要被柔化掉,她脸红了红,轻轻解释说:“跟您开玩笑的呀,你怎麽还……”
还当真呢?
钟晏轻笑。
当然知道是开玩笑的话,当做夫妻间情趣什麽的,总之他乐意哄着她。
尽欢手掌握了握,刚醒来被他这个吻哄得很开心,她心里情绪慢慢充盈起来,忍不住说:“感觉您最近心情很好。”
尽欢说完睁眼看着他,眼睛里是明显疑惑的神色,钟晏气息沉下,反而问她:“你说为什麽?”
心情是好。
尽欢只想到是不是他最近有什麽大项目成交了或者是家族那边有好消息,不过揣摩钟晏的性格,觉得光是这些也不太够。
他早就过了会为这些而兴奋的时候了。
尽欢的眼神表明她不知道。
“因为有你在。”钟晏很想埋头在她肩颈,每天晚上睡前他都喜欢这样的温存,带着他一点点低低的喘声,会有很强烈的舒适和满足感。
随时能看见她的感觉,让思念能从无形中幻化出来。
心情怎麽会不好。
钟晏忍住了低头要来抱她的冲动,只是轻轻揉着她的脸说:“我在想,以後想尽量多陪你,尽量有多的时间。”
从工作至上转变成尽欢至上,其实也就这样短短的时间,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奇妙又令人无法抗拒,只有他眼里的爱意和手心的珍重骗不了人。
听到这样的话尽欢忍不住红着脸笑,知道一些话说了不好还是忍不住说:“您知道吗?您现在这样看起来像个空巢老人。”
常盼望孩子回家的那种。
“我看你
“您打啊。”
打不打什麽的也都是情趣,不仅不怕反而被她期待上了,钟晏能说什麽,他这时候总不能真打,毕竟不是在家里。
没有任何的巴掌会落下来。
他只是淡淡道:“三点了,再不起来今天要加班了。”
尽欢脸色大变。
她马上从床上爬起来,想起早上布置给她的工作,确实再不完成就得要加班,加班的後果是晚上又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睡,想到这里简直脚底点了把火,她着急忙慌套了鞋往外跑。
钟晏看她就这麽跑出去。
她的皮筋落在枕头上,还有被她滚落的几根头发,钟晏把头发清理掉,缠成小团轻轻扔进垃圾桶,然後把皮筋放进他西装口袋里。
和给她擦过嘴的手帕放在一起。
很妥帖的位置,钟晏感受到满足和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