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沈孟青见这炮火直直往自己身上引来,早就坐不住了,“首先,那些流言蜚语完全是无稽之谈,在我担任愈生董秘前,我已经收到了叁通董助的offer,即便我没当选上,我也可以去叁通就职,不需要靠其他东西来谋求这份工作。”
“其次,我认为正如馀总所说,能不能承担秘书工作的个人能力与这些传闻无关,我有半年的试用期,我相信馀总和人事都制定了一套工作评估体系,我非常欢迎各位股东进行监督,如若我的工作成果不达标,即便是试用期不予转正,我也没有异议。”
“至于人品,我也不是第一年在愈生工作了,调取一下档案里以前的年度评分或是问问共事过的同事和客户自然就知道了。”
沈孟青这话说得不卑不亢,磊落坦荡,倒显得张明用一些没被证实的绯闻来攻击十分低劣。
话都被她说尽了,张明抱起胳膊,蔑然哼了声,说:“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转正。”
等沈孟青坐下,馀辛擡起头,凌厉的目光扫过其他神色各异的股东,这会没有人再站出来说话了。
“散会吧。”他淡淡开口道。
等股东们三三两两地走了,会议室里转眼间只剩下馀辛和沈孟青。
沈孟青从椅子上站起身,收拾起桌子上馀留的垃圾,馀辛仍坐着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收拾完了其他位置的东西,就只剩馀辛跟前的那瓶没喝完的水,沈孟青踢踢踏踏走过去,好声好气地说:“馀总,请问这水您还喝吗?”
“不喝了。”馀辛沉沉说道。
沈孟青:“好的。”
她顺手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篓里:“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会你离开的时候,记得把你的椅子放回原位。”
话音一落,她正要走,手腕却忽地被馀辛拽住。
沈孟青感受到馀辛的手落在她胳膊上的力度,扭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你干什麽?”她问。
馀辛也说不出自己这是怎麽了,当初明明是他费尽心思让她留下,她也出色地执行着每一项秘书工作,可他却没来由心里空落落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每分每秒都难以遏制地想起沈孟青和李青河在约会,再怎麽用公司的琐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疯了一样地工作,也没办法掐断深入脑髓的怪情绪。
就好像,她越是完美地在他身边扮演着秘书的角色,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馀辛迎上她微愠的目光,语气微凉地说道:“沈孟青,你是真的想在愈生当秘书吗?”
他这问题莫名其妙,沈孟青细眉一皱,红唇轻啓说:“不然呢?”
这算什麽,入职後补加的面试吗。
“要不要我再和你讲解一下个人工作经验匹配度,对岗位的见解看法和未来几年的职业规划?”她嗔怒地说。
馀辛松开手:“不用了。”
沈孟青瞪了他眼,擡脚正想走,不料鞋尖被椅子底下三叉开的轮子一卡,身子没稳住,直愣愣朝前栽去。
她本来想伸手抓住桌沿,可由于今天上午要开股东大会,早上保洁阿姨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光溜溜的,她的手指直接顺着桌面滑到半空,没有一个能産生摩擦力的东西。
就在前倾到快一半时,沈孟青腰间被一个胳膊揽住,硬生生将她拉了回来。
她背靠住一个紧实有力的胸膛,吓得还微微喘着气。
馀辛还保持着在背後半搂住她的动作,没来得及抽手,门就被人打开了。
“馀总,有客户电话。”
陈墨人未进声先到,他在看见这两人诡异的姿势後,手急忙拉住门把手关上了门,随即紧紧盯着这两人。
沈孟青如梦初醒,往旁边连跨了好几脚,远离了馀辛。
她原以为陈特助撞见这种场景後会退出这房间的,谁知道他就在这一声不吭地旁观着,视线在两人脸上逡巡,像是察觉不到氛围的尴尬。
这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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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辛子:秘书工资还是开太低了限制了我的财力发挥(不是)
缺心眼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