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成为它新的信徒……
神主将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平复你的一切仇恨,予你所想要的一切……
过来……过来……过来……
………………
李尘尽刚端起杯子,茶还未入口,手肘便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撞,茶水顿时泼洒出去大半。
虽说那些茶水,多数落于桌案或是地上,却仍有不少溅湿了沈正渊的衣袖。
她皱起眉,将杯子砸到桌上,扭头正要教训来人,却见韩山南神情恍惚地缩在她的身旁,目光涣散丶面色惨白丶摇摇欲坠。
这时,她也顾不上什麽茶水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按上了他的脉门。
但自脉象来看,韩山南的身体壮的像头牛,看不出任何问题。
她出声询问他遇到了什麽,但他此刻却好似听不到她说话一般,依旧双目发直,毫无反应。
此刻无论是什麽碧云之争还是话本,她都无心再看,只将人拉了起来,径直离开。
沈正渊注意到後,面上没有什麽变化,只是默然起身,随她一同上了楼,只将那跟着他来的十馀人,留在了楼下。
李尘尽一上楼,便见酒酿圆子正蹲在门口,见到她来後,登时站起身,摇着尾巴跑到她的身边,蹭着她的腿。
她一边拽着韩山南,一边还有功夫揉一揉酒酿圆子的脑袋,之後才推开屋门。
三人一狗刚进屋,她还未来得及将韩山南仔细检查一番,沈正渊却忽然擡手,朝他心口重重一拍。
灵光闪动间,韩山南骤然面露痛苦,一把推开面前的二人,弯腰呕出了几口血。
但那几口血吐出後,他原本涣散的目光,再次有了些光彩,整个人看起来也恢复了几分生气,甚至还能指着沈正渊,想要和他辩论个高低。
只是因伤的似乎有些重,指着沈正渊喘了半天气也没说出句整话来。
沈正渊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也是丝毫不嫌事大,一巴掌便将他的手拍了下去。
而他的手被沈正渊拍开後,情绪更是激动异常,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了,擡手就要给沈正渊一拳。
只是那一拳,还没落到沈正渊脸上,便被李尘尽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拦下这一拳时,李尘尽的手甚至都被震得有些发麻,看着眼前满面怒气的韩山南,不禁有些心惊。
这小子气性一上来,当真是丝毫不知道留情,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若不是被她拦下,怕是沈正渊会比之前被她揍时,看起来还惨,保不齐牙还要掉几颗。
韩山南被拦下後,理智也稍稍回来了些许,正担心李尘尽有没有被他伤到时,馀光却瞧见那站在李尘尽身後的人,正静静地看着他,平常见到他时就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缓缓绽开了一个极其刺眼的笑容。
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里,夹杂着讽刺之意,望着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但沈正渊这人没有素质,向来是这麽一副刻薄模样,韩山南自觉忍一忍也就勉强忍过去了。
这种近乎藐视的挑衅,令韩山南猛地瞪大了眼睛,额角青筋暴起,被李尘尽压制住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死死地盯着沈正渊的方向,哑声喊道:“放开!你放开我!我非要揍他不可,我!”
李尘尽见韩山南突然挣扎起来,顿时眉头一皱,按着他的後颈,将他直接按到了桌上,随即回头去看沈正渊,却见沈正渊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静静地望着韩山南,仿佛只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但若沈正渊什麽都没做,韩山南怎麽会突然一副被刺激到的样子?
她盯着沈正渊看了一会,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搞事情後,才回过头,对那被她压在桌上的人道:“我说你啊,他好歹也算帮了你一把,你让一让他怎麽了?况且说到底,你又打不过他,总和他这般不对付做什麽呢?”
韩山南又吐了一口血,不知是没力气了,还是觉得她说的有理,总之是渐渐不再挣扎。
李尘尽见他不想再动手了,也便顺势松开了手,後退一步,挡到沈正渊的面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这小子修为不算高,力气倒不小,一身子牛劲,让她差些没按住人。
而韩山南转过身後,有些失望地看了李尘尽一眼,好似对她不帮他,却帮沈正渊这件事很是不满和失望,但还是接话道:“他……他帮我什麽了?你知不知他刚才对我说什麽?”
沈正渊冷笑一声道:“我对你这样的废物能说什麽?”
“你!”
“行了!怎麽这个时候还能吵?你们都闲的很无聊吗?”李尘尽道,“小山,你还记得你之前怎麽了吗?”
韩山南怒道:“我之前还能怎麽了?不是被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掌吗?你知不知道他刚才下手有多重?我心脉都差点被他震断了!还好本修士体质好……”
李尘尽回头朝沈正渊看去,便听沈正渊道:“心神不稳之人,极易陷入幻象,记忆也会有损。我在他身上留下了防止魔气侵扰的咒术,过半刻钟便好。”
李尘尽见他没搭韩山南说的话,就知道他方才出手定是有公报私仇之举,当即瞪了他一眼,却也并未明说,只是重新看回向韩山南,道:“韩修士,看来你是又掉进了同一个坑里啊。”
作者有话说:
小沈在小韩眼中,已痛失素质了[笑哭]
小李其实之前也算暗示表白了,这会拦着小韩,也是明显的偏爱了,只可惜两个人理念不同,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