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一抹危险的笑容:“你完了,这回可不是这麽简单的事了。”
——
许安榆躺在他怀里。
他抱着许安榆飞快跑出这一片区域,路上陡峭颠簸,伤口被扯得更加疼了。
她咬紧下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到达主街,车流量来回穿梭。
寂不舟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来车就拦。
大多数车疾驰而过,没有停留。
好不容易停下一辆车,车窗打下,司机探出头刚招呼出两个字:
“是不是要……坐车。”最後两个字他把声音放得轻轻。
寂不舟看见一丝希望,上前拉後门:“是,去市中心医院,多少钱都行!”
司机眉头紧锁。他怀里抱着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女人,怀里女人额头汗珠沁出。
司机拉人的心思灭了大半,如果拉他们两个上车,车椅肯定要被染上血迹。
他拉上车窗。
寂不舟急了,急忙拍车窗玻璃。
玻璃“啪啪”作响,司机原本想直接开走的,但馀光瞟见许安榆痛苦的脸色还是心软了,打开後门。
寂不舟一边道谢,一边小心把她塞进後座。
“忍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
司机点火,拉上油门。
车子在马路上快速行驶。
“这是怎麽了?怎麽流了这麽多血。”司机边开车边问。
寂不舟敷衍回应:“不小心划到了,再开快点。”
许安榆抓紧他衣角,指腹青白,喉间溢出难受的呻吟。
他牙齿咬住衣服一头,撕拉出一长条。
紧紧捆在她腰部,挤压时痛感剧烈,她挣扎着想推开寂不舟。
“别动。”
寂不舟把她放在肩头,搂紧她肩膀,尽量减少车震动。
——
车子到医院,寂不舟解下手表
“没带钱,这个当做车费。”
抱起许安榆直奔急诊室。
他拉住走廊一个护士:“她受伤了,好多血。”
护士瞅了眼许安榆,出血严重,衣服染上大片血迹。
寂不舟手上黏糊糊沾上许多。
护士正色,小跑在前面带路:“这边。”
“刘医生!这边有位患者大出血了!”
许安榆被寂不舟擡进里面。
护士把他赶了出去:“家属先在外面等待一会,去前台缴费成功後就可以开始治疗,我们会先把血止住的。”
寂不舟没带钱,摸了摸口袋,暗骂一句,突然跑了出去。
路边有一处小当铺,他飞奔进去後,从口袋摸出一块挂坠丢到台面。
正在睡觉的老板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哎呦,小夥子要看看什麽嘛。”
他大口喘气,漆黑的眼睛直直看过去:“当东西,这个。”
老板戴上一边眼镜,拿起台面玉牌,仔细打量。
“快点啊!开个价。”他焦躁不安敲击台面。
老板不慌不忙看着玉牌下定义:“哇呦,这个不得了,全透。”
“十万。”
“多少?”老板以为他傻了。
“十万,买不买?再啰嗦一句我就不当了。”
“成交!”老板生怕他反悔,急忙把玉牌小心放进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