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寒风卷起枯叶,在陷阱坑口打着旋儿。中年樵夫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他的胸膛。
他死死盯着坑沿上那张冷峻的面容,墨紫阎眼里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樵夫清楚地知道,这座山确实是墨家世代守护的领地。
村里最年长的老人说过,墨家祖上曾与官府立下契约,整座山脉都归他们所有。
可近百年来,村民们早已将这里当成了无主之地,随意上山砍柴、采药、打猎。
直到墨紫阎这一代,他开始用最极端的方式宣告主权。
“私自闯入者,死!”这是墨紫阎唯一说过的话。
樵夫的牙齿不住打颤,他想起去年邻村那个采药人,被人现时浑身插满了竹签,像只刺猬;
想起上个月失踪的王二狗,最后只找到一只被兽夹咬断的脚。
所有这些惨剧,都指向这个站在坑边的年轻人。
墨紫阎的目光淡淡扫过坑底,像是在清点自己的收藏。他确实烦透了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们不仅偷采他精心培育的珍稀药材,还会触他布置了数日的陷阱。
每次重新布置都要花费大量时间,这严重耽误了他研究新陷阱的进度。
“为什么总有人要来打扰我呢”墨紫阎在心里轻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就在这时,樵夫做出了决定。他不能坐以待毙!求饶是死,不求饶也是死,不如拼死一搏!
他强忍腿部的剧痛,手指在湿滑的坑壁上摸索。
忽然,他触到了几处凸起的岩石。
这些岩石排列得很有规律,像是天然形成的阶梯。
求生本能让他爆出惊人的力量,他手脚并用,开始向上攀爬。
泥土和碎石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
每向上一步,腿上的伤口就被牵扯一次,鲜血顺着小腿流下,在坑壁上画出蜿蜒的血线。
但他顾不得这许多了,活下去的念头支撑着他。
墨紫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也没有帮忙。
他的长在风中轻轻飘动,神情像是在观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表演。
一步,两步樵夫离坑口越来越近。
他已经能看清坑外摇曳的野草,能感受到山风拂面的凉意。
希望在他心中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驱使着他加快度。
终于,他的双手扒住了坑沿!
粗糙的草叶割破了他的手掌,但他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