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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苏哥儿的脩金之事解决后,当日姚蝶玉回到家中,又在寝内偷偷以泪洗面,哭过了,心情便就好了不少,擦干净脸面后倒榻睡去。

睡前她想到了在监狱里的朱六莲,也不知道她的案件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这一觉睡失睡到天大亮。

姚蝶玉睁眼见曙光盈窗,已是巳时两刻,看到刺眼的光亮,她吓得魂魄都散了几缕,不迭梳洗,急匆匆跑到蚕房里看那些蚕,有八成的蚕已经起眠,摇头晃脑寻找桑叶。

“完了完了,你们等我!”姚蝶玉见不得蚕饿肚子,馏了几个馒头给吕仕芳和熹姐儿苏哥儿当早膳,自己饿着肚子就往城外冲。

今日市曹热闹,道路被人头塞满了,姚蝶玉在人群中差些进退不得。

“生什么事儿了?”姚蝶玉着急出城,缩着肩膀,问身边的人,“怎那么多人?都是要去哪儿?”

“都是去府衙凑热闹的。”那人回道,“去年朱妇溺毙女婴的案子,晏大人今日要当堂审讯,大伙儿都好奇此案重审后会怎么定罪结案,这不,有事没事的都跑去观望了,刚上任就翻这种冤案,还特地去京城拿案卷呢,我也有些好奇。”

第16章

“是德安的朱六莲吗?”昨日还想着这案子什么时候能解决,不想今日就当堂审讯了,姚蝶玉迷迷糊糊忘了要事,脚步顺着去府衙的人群移动着。

“是啊,不过也有一部分人是想去看看晏大人长什么模样吧,听说那晏大人长得俊美非常。”那人笑回,“小虫娘子也要去府衙?”

姚蝶玉点点头:“去瞧一瞧吧。”

姚蝶玉来的晚,挤在仪门处动弹不得,踮起脚尖也看不得大堂处的情景,好在在向里头挤的时候遇到了同来凑热闹的金月奴。

金月奴来的早一些,挤在了前边的位置了,她眼尖,看见姚蝶玉被挤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她一声,当即探身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诶,让让,我给她留了位置的。”

有了金月奴这句话,前边的人稍是侧了身子,让出一点缝隙。

姚蝶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金月奴身边,金月奴当先看到她的竹篓,疑惑地问一句:“你这是去摘桑叶回来了?还是准备去摘桑叶。”

“哎呀!”经金月奴这么一说,姚蝶玉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干什么的,“我的蚕昨半夜就起眠了,然后我早上失睡,它们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说完,她转过身就要走,金月奴一把扯住她的袖子,道:“诶,你急什么,我的蚕昨日开始就准备吐丝结茧了,不吃桑叶了,你待会儿去我的地里摘一些就是。”

“真的吗?”听到能去摘桑叶,姚蝶玉眉开眼笑,“太好了。”

大堂内还没有晏鹤京的身影,不过与朱六莲案件相关的人都在堂内等候着。

见堂内没有做官的人在,围观人也大了胆子嘀咕起来:“那些公子少爷满身铜臭,做了官也消不净身上的纨绔气习,我倒是想看看这新来的知府,到底能不能为民请命。”

“这叫请啥命?分明就是多此一举,闲着没事做,去追究到底是谁溺死的孩子,追究出来有什么用,这又没犯什么律法,还不如管六陈铺里卖腐烂种子的事儿。”

“那知府大人本也不想受理此案的吧,可谁知朱氏胆子这么大,竟敢越级而告,做出拦轿喊冤的事情来。”

围观之人说是来看如何判案的,倒不如说是来看笑话的,姚蝶玉听着这些话,不由为朱六莲和晏鹤京捏了把汗。

金月奴若有所思凑到姚蝶玉耳边道:“这晏大人虽是个纨绔子弟,但一上任就肯为朱妇翻案,去京城拿案卷,应当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当初我才想让你去晏大人跟前妻救夫刑,唉,没想到晏大人脾气会这么古怪啊。”

“嗯……”姚蝶玉脑袋嗡嗡的,想到被捉入监狱里的那日脸蛋就热了起来,不自然道,“可能那日晏大人心情不美吧。”

金月奴没有察觉到姚蝶玉的异状,她说完后想到一件事,声音更低了三分:“今早你的翁姑来问我工钱是多少了,她既然来问,便说明你没有如实告知她工钱吧?一日不见,你个小蠢娘脑子竟然聪明了一回。”

“翁姑问你了?”姚蝶玉有些恼怒了,明明苏哥儿的脩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吕仕芳还有哪里需要花钱的地方?

“是啊。”金月奴努了努嘴,“放心,我没如实说出来,只说几钱而已,她听了以后没什么反应就走了,应当不会再怀疑了吧。怀疑也没事,你就一口咬定是几钱就好,你那夫君在牢里,你与他又没有个一儿半女的,是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唔。”姚蝶玉心不在焉地听着,没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她反而有点担忧熹姐儿。

若这个谎言被拆穿了,熹姐儿定会被责骂一通的。

在仪门前站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听到惊堂木的声响,有些人手里有事儿要做,等不及主人翁出场便转身离开了,金月奴拉着姚蝶玉见缝就挤,一点点挤到前头去。

刚挤进去,晏鹤京便从二堂里出来了,紧接着朱六莲从监狱被押到堂内,没过一会儿,她的丈夫张文才和公公张一元现了身,也被官差引到了大堂之内。

姚蝶玉的注意力起初只在朱六莲身上,但张文才和张一元出来后,她犹如晴天里遭了个霹雳,定在原地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二人不就是她在回家路上看见的溺女婴之人吗?

姚蝶玉眨眨眼,不可置信地眯起眼,两张人脸的轮廓在视线里变得更加清晰,她觉得是自己眼错,仰起头看看天,又低头望着脚尖之后,再把视线移到堂内去。

这一次她先和晏鹤京对视上了,不过没看清楚晏鹤京的神情如何,她的眼珠子便往下一转,视线重新落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

越看越是确定,不管怎么看,两张面孔都与记忆中的人重合了,姚蝶玉两下里害怕,呼吸一急,捉住金月奴的手臂道:“月奴姐姐,那两个男子,是不是有一人脸上有疤痕?”

“是啊。”金月奴养蚕,但不织布,不织布的眼力和寻常人一样,见问,延颈仔细看了一眼后道,“年轻一些的,脸颊上有个新肉凸起来的刀疤痕。”

这二人,就是她见到过的溺女婴之人!姚蝶玉胸口突突乱跳起来,抓住金月奴手臂的手指渐渐使上了力气。

十根手指越收越紧了,金月奴转过头去本想呼痛,但见姚蝶玉脸色惨白如纸,呼吸骤急,好似要犯病了,这会儿她管不着手臂上的疼痛了,摸上姚蝶玉的脸颊,急忙道:“你怎的了?脸色这么白。”

“没、没什么,就是有些热。”姚蝶玉深呼吸之后,挤出一个笑容。

金月奴见姚蝶玉脸颊慢慢有了颜色,便把注意力放回到堂上。

姚蝶玉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重新将视线落到跪在堂下的两名男子身上。

姚蝶玉下死眼盯着人看的同时,也有人把视线胶在她的身上,她觉得眉眼热热的,背脊凉飕飕的,心里很不舒服,她把这一阵不舒服归结于看到了溺女婴的恶人,勾起了害怕的心理,并没有多想。

随着惊堂木的声响落下,方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皆闭上了嘴,没有一点说话声响。

晏鹤京沉默片刻后看向堂下跪着的张氏父子:“抬起头来看着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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