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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典妻这种有违伦理的恶俗,前朝历代都有,晏鹤京听过见过,许多穷苦人家为了过生活,丈夫会把妻子以四五十两之典价,以三年到五年为期限,典给大户人家生孩子或是典为他人的妻妾,典期到了以后,丈夫需要支付赎金才能将妻子赎回来。

然而大多丈夫三到五年后也是穷苦,根本无法把妻子赎回来,所以妻子与生下来的孩子只能继续留在承典人家中,有时承典人只要孩子,就会把这典来的妻子,当成掌中之物一样绝卖了。

其实就算丈夫有能力把妻子从承典人手里赎回来,但在从一而终的儒家观念里,曾经更落人手的妻子回到夫家后,根本无法正常生活,遭人唾弃辱骂,甚至被赶出家门,最后只能沦为奴与妓。

礼教上对男女有宽严之别,女子不论富贵贫穷都被规矩束缚,贞洁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无贞洁不成人,即使是为了家庭丢了贞洁,也万善不能相掩。

拿典妻之事来说,从头到尾,女子没有说一个“不”字的权利,被迫付出又不被肯定,应该说女子从出生开始,脖子上就套着无形的束缚了,礼教就支离了她们的身体,剥夺了她们做人的权利,她们所剩的权利便是与男人成婚,为家族生子延续香火而已,但这种权利也受人掌控。

前些年晏鹤京带着狸奴游玩大江南北的时候遇到过一些佛徒,那些佛徒得知狸奴的身世后怜悯非常,说在这世上,女身之苦才是极苦,自古至今能善终的女子十不得一,即使是出生富贵人家的女子,即使有功名在身,他那会儿觉得有道理,但不十分肯定,到如今历了这几件案子,他觉得佛徒的话,字字珠玑。

晏鹤京的脸上如同凝上了一层冰霜,他猜得这些质库有做别的勾当,不想是做典妻的勾当,而叫人起疑的是这极高的典价,以及不需利息和赎回这一说,他觉得奇怪,不着痕迹隐去怒色,装着吃惊又贪心之样,颤声道:“三、三百两是我白得的?一个娘子怎的值这么多银子?”

“不是所有娘子都值这个价,也不是所有娘子都不用赎回就能回夫家,而是容貌美艳,还会生儿子的熟肚娘子值这个价,韩娘子生得极美,肚皮里生出的一女一男都俏得可爱,得一个会生儿子的绝色妇人,他们还觉得赚了呢。那些人家,不管是对什么都是好新鲜的,等他们享受够了,也得了个孩子,就会把人送回来了,就算不送回来,您也能拿着这笔钱财再娶个美人儿了。”掌事笑容满面解释。

“这样……那赶紧签字画押吧,三百两啊,碧翁翁待我不薄,不想能娶了个财神回来。”掌事说的话,一字一字,和苍蝇一样恶心人,晏鹤京气得胸口闷,奈何作不得,还得装出油花花的贱模样来。

掌事从底下拿出一百五十两放在桌上:“我们这儿不写契约,您要是乐意典,我呢,就先给一半典金,剩下的一半,等韩娘子到了那人家中,我再给您。”

晏鹤京本想将这一纸契约,当做他们买休卖休的证据,到时候可以直接定罪,却不曾想他们交易时不写契约,不留下痕迹,当真是警惕。

来九江府起初是为了找到娃娃家,以及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有些事与愿违了,晏鹤京思索片刻,把话题扯回来:“唉,所以你们是不需要未出幼的女郎了?”

“需要是需要,不过您都典妻了,还要把女郎典到这儿来?”掌事打量起晏鹤京,把他当成了一个毫无良心的废物。

“妻子都没了,我还要个冤家做什么?”晏鹤京摆摆手,皱眉头,嫌弃非常,昧着良心说,“就一起典了吧,要不过个几年嫁人了,我还要添嫁妆,出这钱做什么。”

“也成,您家的女郎,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啊。”掌事的嘀嘀咕咕说出一句奇怪的话来。

好东西?晏鹤京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试探问一句:“哎哟,这世上有钱人家可真多,不知是什么人点名要我家娘子的?”

“这我也不大清楚,反正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掌事随意回道,“我可得给您嘴清舌白说清楚了,典女郎也没有契约,您真要典,后日这个时候,就把女郎带过来,一手交人一手给钱,至于韩夫人,您现在收下这一百五十两,七日后您再把韩夫人引到城外的破庙那儿,午时三刻,自然就会有人来这儿将她带走。”

“好。”晏鹤京笑着把一百五十两收下,转身离开的瞬间,身上一派杀气,眼神冷如冰块,为了不让人起疑心,他形容变易,带着一百五十两回到了赌坊,将欠下的债还清了后,剩下的钱输光在赌桌上才垂头丧气回了家中。

平时晏鹤京多在半夜归家,今日早早归来,狸奴很是高兴,飞扑过去:“哥哥,哥哥,陪我荡秋千吧。”

姚蝶玉在外边乘凉,看见晏鹤京,低头躲回自己的西厢房里去了,晏鹤京抱着狸奴,灼热的目光随她而移动,细细注视着。

等门合上,他方才不舍收回目光,叫来秋娘和银刀:“今日天气不错,你们二人带狸奴和熹姐儿去外头走走吧,我有些事儿要和姚娘子商量,可以晚些归来。”

“是,二爷。”秋娘牵过狸奴和熹姐儿往外就走。

银刀糊涂,一点没看出晏鹤京和姚蝶玉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真当以为是要带着狸奴和熹姐儿去散心,还纳闷晚些归来是多晚。

“二爷他尚年轻,至少半个时辰吧。”秋娘话里有话。

“啊……”银刀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秋娘早晨看姚蝶玉红着脸,浆洗正屋的被褥枕巾时,猜得了一些事情,但猜到了又如何,她得帮忙代瞒,哪里能与别人乱说的:“反正天气好,多在外头走走也好。”

秋娘和银刀他们走后,晏鹤京等了一会儿才去到西厢房。

姚蝶玉待在西厢房里当一只粉脸生春的缩头乌龟,听见门上的剥啄声,她装成一个哑巴不回应。

晏鹤京敲门三声,等上片刻,在外边自言自语起来:“我知道他们还做什么勾当了,你不想知道吗?”

“晏大人,是什、什么勾当?”姚蝶玉愁绪纷扬,良久才回一句话。

“你且把门打开,我和你仔细说说。”晏鹤京道。

姚蝶玉怯事,忽然不说话了,她怀疑晏鹤京在骗人。

“小蝶,你恼我也好,恨我也好,就算无以释怀,可在这里,你不能一直躲着我不见。”晏鹤京亲昵地喊一声小蝶,之后叹一声气,把今日里,掌事说的事儿简略说了一通,“他们还做典妻的勾当……”

话音刚落,合得溜严的门慢慢开启。

姚蝶玉自内而出,脸上带着惊恐:“典妻?那……那能定罪吗?”

晏鹤京垂下眼皮,笑着走进西厢房内:“你信我的话,我就能给他们定罪。”

“我一直信晏大人……”姚蝶玉吞袖站在门边。

“你过来,我想再确定一回。”晏鹤京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一杯茶水饮尽。

“确定什么?”姚蝶玉瞪着一双眼,心里忒忒乱跳,不敢进内。

姚蝶玉带着防备,不走过来,晏鹤京吃完茶就自己走过,张个眼慢,张臂把她抱住。

受抱,姚蝶玉背脊痒痒,将身一缩,却挣脱不出来,还被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扯开了上衣,露出白皙的肩头。

晏鹤京抚上一只肩头,把姚蝶玉往怀里按一下,好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所以……你到底怎么想?”

“晏大人……我不明白。”触碰到那团东西,一阵晕眩袭人心理,姚蝶玉惊惊叫叫,吃醉一样站不大稳。

“昨日我强你时,你没有反抗,让我好欢喜,我今日再确定一回,你到底是愿意不愿意的。”晏鹤京翻转姚蝶玉的身子抵在门上,他慢慢从后压住她,暗度陈仓,撩起底下的裙子,将系在腰间的裤儿解开脱下,揉红了那风花雪月,弹性有余的两瓣腮臀,“你若真不乐意,便喊出来。”

“有人在……”姚蝶玉半边脸颊贴在门上,臀处痒得钻心,她扭着腰要躲开那只摸来抚去的大掌,却扭得和帮衬一样。

“都出去了。”这并不是拒绝之意,晏鹤京的魂早就都荡了,恨不得楼着姚蝶玉入罗帏,但他吸着腹部,竭力忍耐着欲望,就在门边不走,低下头吻着,试探着,“我听得有人要花三百两租你的身子与肚皮时,气得想杀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素放了他,你放心,七日之后,你只需去破庙一趟,等那些人一出现,我就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姚蝶玉相信晏鹤京的本事,所以即使要亲自当诱饵,心里也一点不怕,等唇上得闲暇时,她急忙捂住嘴开口:“我……我相信晏大人不会让我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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