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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这只猫儿,便是盐雪。

晏鹤京不是爱猫儿之人,他甚至觉得盐雪白白的模样丑陋,至于狸奴为何会以为他喜欢这只猫儿,是一场误会,但为了让狸奴高兴,他还是把盐雪带到了九江府。

盐雪性子乖,黏人,它不喜欢热情似火的小犬,总举起那只快无影的拳头,照着小犬的脑袋砰砰打,小犬不敢反抗,被打得嗷嗷大叫。

晏鹤京喜欢小犬,见小犬被打得一身伤,气得偶尔把它放到监狱里,和狸花一起当捕鼠小兽。

盐雪娇气,不会捕鼠,被丢在监狱里,也和小祖宗一样整日价坐在软垫上。

晏鹤京的面上虽然嫌弃厌恶盐雪,可心里是在乎它的,回来看到盐雪出事儿了,他定然吃不了兜着走了,银刀想到这儿,眼泪越流越多了,姚蝶玉第一次看到男儿流泪,百感交集,也是着急了:“应、应当是中毒了,管家别着急,用菜油调雄黄粉末,灌入一碗就能解毒了。”

“真的还是假的!”银刀擦擦泪眼,抱起盐雪起身,喉急问。

“应当是可以的,我去苏州的时候,看过很多娘子这样救中毒的猫儿。”姚蝶玉拿好话稳住银刀,“书……书上也是这样写的,我想十有八九能救活吧。”

银刀不禁破涕,抱着丝丝两气的盐雪奔入园内,姚蝶玉宛转筹思了一下,怕银刀着急忙慌之中记不住要用什么调和解毒,不请自入,跟在他后面一起进到了园林里。

姚蝶玉担心的没错,银刀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能记清调和什么才能解毒了,也不知道菜油和雄黄的用量要多少。姚蝶玉毫没惊慌之状地学着苏州娘子的做法,用菜油调雄黄粉末。

调和完毕,她忍着害怕,掰开盐雪的嘴,强把药水灌入。

盐雪渐渐陷入昏迷之中,但感受到有人掰开它的嘴,下意识合紧两排牙齿,小尖牙不小心咬伤了姚蝶玉的手指。

“嘶——”姚蝶玉疼得咈咈抽气。

银刀见状,赶忙捏住盐雪的下颌:“姚娘子没事吧?”

“没事。”姚蝶玉喂完药水,捂着指头道。

盐雪被强灌了一碗药水,没多久就偏头在地上大吐狼藉,它吐出黄水绿水升余,味道鲍鱼之腥,黄水中夹着些黏稠的块状之物,应当是肉块。

黄水吐完,盐雪精神好了一些,姚蝶玉拿枝条拨动了那团黄水绿水,笑道:“吐出来不少了,管家你给它喂些水,今日要给它多喂些水,稀释肚内的毒物。”

“多谢姚娘子。”银刀对姚蝶玉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眼里满是泪花,肉肉麻麻道,“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盐雪的救命恩人,姚娘子放心,等公子回来,我定如实告知,到时候让公子携礼上门……”

“诶!”和银刀不同,姚蝶玉听了这话以后,眼里只有恐惧了,她巴不得离那贪恋着要和她下水的男人远远的,怎又可能愿意让他上自家门来,这不是引狼入门吗?

她瑟瑟抖岔断银刀的话,脸上的嫌弃之色丝毫不掩饰了:“此等小事就不必扰晏大人也。”

“这不是小事……”银刀欲解释盐雪的地位不一般。

但口角才开,姚蝶玉便讪讪笑着要回家喂蚕,带着个空竹篓转身回家去。

他追上去向挽留,姚蝶玉却如开了慧眼,一转身迈开腿就跑,急如风,跑没几步便消失在园林里了。

……

昨日下了雨,今日的风带有寒意,抚着毛窍,让人浑身都觉得湿哒哒的好不清爽,姚蝶猜得今日会冷,昨夜睡下前便给蚕儿添衣授暖了,不必担心它们会因寒冷而死了。

没有摘到桑叶,她沮丧而返,好在金月奴有多余的桑叶,在蚕进入五龄以前不怕桑叶不够了。

进入五龄后,蚕有盛食期,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吃,桑叶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添一次,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桑叶够不够了,姚蝶玉想到这儿,形状如呆,心上有些厌恶害蚕要肚子饿的人了。

她口滑,对着抱着桑叶啃食的蚕,自言自语说两句不疯不癫的怒话:“害蚕娘无桑叶可用的晏鹤京,土中曲蟮,满肚泥心……明日吃饭没筷子。”

第41章

午后去晏鹤京的宅院,姚蝶玉寸步不离金月奴,生怕被单独叫去什么地方,不过银刀今日的注意力都在盐雪身上,没有和以往一样,动不动就来找话说。

剪去线头,熨烫整齐,一件夏日官服便做好了,银刀不验衣,爽快给了工钱。

姚蝶玉和金月奴拿了最后一日的工钱,相视一笑,肩并肩一同回家去。

做完官服,姚蝶玉的日子清闲下来,她不愿做雨服,虽然工钱高,但这样要频频与晏鹤京相处,她心下觉得别扭,怕他有什么轨外之举,叫她受辱丢了名声。

好在晏鹤京提前支付的工钱是香囊的工钱,不是雨服的,只要她态度强硬些,晏鹤京拗不过她的。

想定,她不敢偷懒休息,拿起针线缝制香囊,这两日就算把眼睛熬坏了也得快些做完,而后与晏鹤京断个干干净净,不再与他打交道。

花蕊石散是做给小女郎用的,而这小女郎又喜欢猫儿,姚蝶玉下了一番功夫,在装药的瓶身上画了两只猫儿做点缀。

画完猫儿,睡觉前姚蝶玉嘀嘀咕咕念了一遍做花蕊石散所需要的药材,次日用过午膳,她先前往生药局去买药材。

买药材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来买药材的金月奴。

金月奴手里提着一大包药材,姚蝶玉见了,以为她病了,担忧问道:“月奴姐姐病了?吃的什么药?”

“不算药。”金月奴腼腆笑回,“我家那位说我近来脸色不大好看,要我来这儿抓些滋补的药补补身子,我生雀哥儿的时候亏了血,筋脉有些失养,有时候活做多了手脚无力,现在才调摄也不知道会不会太晚。我想要手脚灵活些,到时候去松江府不会被人比下去,就能挣更多的银子了。”

姚蝶玉想到熹姐儿前不久说的话,觉得怪异,这钱赐美好像有些乖常,他以前从不会在意金月奴的身子是好事歹的,要是在意的话,当年也不会让她在快生产时,还要她下地干活,要不是邻里的妇人加以劝阻,雀哥儿没准是个怯胎。

金月奴怀雀哥儿的时候,大夫说是女胎,一听是女胎,钱赐美沉了脸,当着大夫和金月奴的面,尽吐恶言:“你不是个熟肚吗?都生两个儿子了,单生一个,怎能怀个冤家?”

以为金月奴肚子里的是冤家,在孩子出生以前,钱赐美几乎不曾照管过金月奴。

金月奴的身子一向好,生雀哥儿会亏血,是因为生产前过于劳累,又要养蚕,又要照顾双胞胎儿子,后来孩子出生,不是冤家,是个带把儿的,钱赐美的态度才慢慢转好。

对于金月奴的丈夫,姚蝶玉颇有怨气,但望着金月奴腼腆的笑容,她又觉得是自己多心多想了:“月奴姐姐年轻呢,定能调摄过来。”

“那我借你吉言了,小蠢娘。”金月奴心情好,声音温柔了不少。

和金月奴分开,姚蝶玉闷闷不乐去了纸铺,铺子开了一个多时辰还未开市,来来往往的人里,愣是没一个愿意为纸铺停留的,她三心二意缝着袜子,心情被乌云层层罩住,沮丧得眼睛都没了光彩,形容清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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