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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2页)

春宵苦短,郎情妾意愿意抵乱缠绵,姚蝶玉记不清晏鹤京弄了几餐,总之到最后时,她心花怒放,身上的水液分不清是谁的。

次日醒来,榻上清爽,晏鹤京早已起身出了门,想起昨日风光,姚蝶玉只觉疲软,动动两腿,中间有些异感,缩一下,阳精流出,仿若晏鹤京还深埋在内,她红着脸颊躺多一会儿才起身。

起身后不见徐遗兰,问秋娘,秋娘答道:“早晨二爷找了徐夫人问了些话,之后徐夫人就跟着二爷去府衙,似是要去牢中看个犯人。”

“这样……”应当是去看姚近海了,姚蝶玉不多在意,用过早膳,和平日一样,在宅院里陪狸奴写顺朱儿。

晏鹤京早晨起身后找到徐遗兰,单刀直入,问起姚远山的事儿。

见问,徐遗兰,心如刀绞,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但不多惊讶,猜是温公权透露了些往事,沉默片刻,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和盘托出:“起初我也以为小蝶的爹爹是真的死于海难,但告官之后,我渐渐意识到,这就是一场阴谋,也是巧合,在告官后不久,我现他留给小蝶的玩具里暗藏机关,可以从中打开。晏大人不知,小蝶的爹爹颇会做这些玩意的,里头藏了些族人包庇私盐商户,以及利用采办官物,走私木材逃税的证据,我遭人诬陷与人有奸,不知,也不相信有人官居清节,为了小蝶,只能逃走,天公有眼,那姚近海最终还是被捕了,虽不是以走私之名,但结果都不会是好的,我此次前来,其实并不想计较从前的旧事,只是想知道,我夫君到底是如何死的。”

听完,晏鹤京问徐遗兰要那些证据:“能看看那些玩具吗?”

徐遗兰翻出来递过去,晏鹤京接过来,在一个蝴蝶状的玩具上注目不移。

姚远山留下来的这个蝴蝶玩具,让他想起了放在桂香室里的琵琶琴头,雕刻手法如出一辙,盯是出自同一个御商之手,怪不得当初姚蝶玉看到那琴头的时候会愣住了。

徐遗兰说的证据,是交易契约与账目,晏鹤京看完,嘴角微微下垂,道:“姚近海占的财产,还有那些族人占走的财产,如今告官之后还可以追回继承,徐夫人不想拿回来吗?”

“我一个寡妇,如何守得住。”徐遗兰恍如经历的一场极恶的梦,怕极了,懦弱地摇起头,“那些财产会招人眼红,我如今只想让小蝶安安稳稳过日子,粗茶淡饭能安稳过日子。”

“徐夫人。”晏鹤京口气稍重,“质库案,如今只是姚近海这一房的族人得到惩罚,可当年霸占财产的,远不止这些人,看着他们逍遥快活,太宽宥他们。小蝶本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姚叔叔如此疼爱小蝶,他若是知道小蝶过的是这种日子,要他在地下如何安心?”

“可是……”晏鹤京说的有理,徐遗兰被说动。

“守得住守不住,也是天命,就算守不住全部,得了其中一部分,也能让你们母女二人过得自由一些。”晏鹤京本想说守不住,可以招个女婿来守,比如他,他生来富贵,绝不会觊觎别人的财产呵。

他想让徐遗兰去争回财产还有一个原因,若能让姚蝶玉重回姚氏,那么姚蝶玉便是御商之女的身份了,日后他要将她娶入晏家,路上会少些阻碍。

他的算盘早在昨日就打好了。

不过这些心思不能说太满,也不好说与别人知道。

徐遗兰还在犹豫,晏鹤京却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徐夫人,去府衙吧。”

……

见过姚近海之后,晏鹤京心情沉重,眉宇间抹不去一片愁绪,银刀见他面色不好,在一旁看了迟疑了许久才开口:“晏大人,方才温公子来过,说已经将吕公子,请到飞鹤楼了。”

“嗯。”晏鹤京愁眉不展地走出府衙。

银刀生怕他因一时之怒,伤害吕凭,频吞唾沫,好言好语劝:“公子啊,可不能冲动了……大公子如今在京城里头,要是太冲动,真得坐轮椅了。”

“胡说什么呢。”晏鹤京眉毛扬起,嘲讽道,“我要真动手,用得着到现在?”

“也是!”银刀恍然大悟,格格笑了,“公子别恼别恼,是我不知好歹了。”

“知道自己不知好歹,就把嘴巴闭上。”晏鹤京狭长的眼鄙夷地看向走在肩头旁的银刀,不耐烦地叹口气,“你比狸奴还烦人。”

“哪能呢,狸奴女郎多可爱,我可比不上一点的。”银刀眉开眼笑逗趣。

晏鹤京嫌烦,不搭理人了,迈开脚,疾步流星往飞鹤楼走去。

吕凭在包厢里等着,看见晏鹤京,眼里藏了刀子似的。

他厌恶晏鹤京,面对厌恶之人根本不会加以掩饰,语气促狭问道:“你找我来做什么?”

晏鹤京满不在乎他的态度,慢条斯理坐下来倒茶喝水:“坐吧。”

“到底有什么事?”吕凭抵触不肯坐,直直站在那里,眉毛皱着,已是十分不耐了。

“你如此厌恶我?哦,刚好我也是。”晏鹤京喝下三杯茶,目露嘲讽,故意拖长声腔,语气不善,“因为你太愚蠢了。”

“我愚蠢,好过你卑鄙。”吕凭不怒反笑,“你今日找我,不过就是为了诉状之事,怎么,吏部和刑部的人为难你了?”

听了这话,晏鹤京连眼皮都懒得抬起看吕凭,若无其事地瞟到远处,淡然道:“我瞧不上你,不是因为你平凡,而是你目光太短浅,你以为这样能让我身败名裂,可是这件事情之后,我依旧是晏家二爷,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而小蝶呢,不论是否受到强迫,在别人口中都是不忠不贞之人,她或许不在意这些名声,可事情因你而起,她本对你有情,难过是必定的。岁月是会为男子粉饰名声的,你翻开历史账簿里,有多少男人会因名声之坏而真正落魄,即使有,那历史账簿不也把这些罪怪到女子身上了?杨贵妃、褒姒、苏妲己……这么多耳熟能详的例子,你没有从中得到领悟,怪不得说你不是读书的料。”

“你最可恨之处,并非是向吏部状告我强占人妻,而是我在为死者还一个公道时状告我,不管这死者是不是金氏,你都险些让罪人有可乘之机免受了刑罚。你恨我,可以报复我,却不该是在这种时候。”

“或许你并不是恨我,是恨自己太无能为力。”

“吕凭,从你偷窃种子,不为小蝶后半生考虑开始,你就不配为她丈夫了。”

“太冲动又没有本钱,犯错之后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其实在这件事闹大以前,小蝶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但你喜欢当筑桥的喜鹊,一次次将小蝶向我推来,如今这种结果你怪不得别人。”

“我今次找你,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蝶,你若有心,便去与前来九江的吏部属官解释清楚,与九江府的人说清楚,说你早已与小蝶离婚,至于诉状之事,我可以保你不受追究。等钱赐美受刑之后,你想怎么对付我都好,我奉陪到底。”

说到这儿,晏鹤京许久没说话,往茶杯里倒了杯茶。

等杯内的茶水平静无波后,他拿着茶杯站起了身,向吕凭靠近。

他一字一顿道:“你若无心,我也不会再对你还有你的家人手下留情。”

说罢,把茶水递到吕凭的眼前。

吕凭眼皮跳了跳,胸口堵了一口气似的,呼吸变得粗重不顺,他深吸一口气,话语间多了几分急促,为己力辩:“我、我没想到金娘子会遇害,那诉状是我在之前递上去的……我……”

“是吗。”晏鹤京嘴边浮出一丝笑意,并不想听那么多解释,又把茶杯递过去几分,揶揄道,“但有心无心,都不重要了。”

眼前的男人,眼神紧缩起来,露着凉浸的凶光,变得极其危险,吕凭难以承受这阵压迫,犹觉自己被猛兽所锁定,舌冷喉干,一时无法出声。

近身的茶杯在他颤时渐渐离远了,而晏鹤京的身上变得漠然,气息变得锋利,暗藏浓郁的杀气,他忽然心下大白,一旦这杯茶水被放下,那么他与家人就再也无路可走。

他缓过神,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我知道了。”

晏鹤京很是满意,笑了一声,说句吕公子自便,便带着银刀回到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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