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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当初晏鹤京给小犬取名为妙妙,有作恶的心思。

那盐雪来自三千里外的崎岛,听不懂汉话,听不懂自己的名字,只听得懂喵喵声,每当有人学猫叫它就会奔过来扯娇,于是晏鹤京心思一坏,给小犬取名妙妙,叫小犬的时候顺便也把它招过来,要它白跑一趟。

不过大多时候它跑过来,晏鹤京都会抚摸它,喂些它爱吃的玩意儿,久而久之,它以为自己也叫妙妙了。

妙妙叼起侧翻的鞋,领意后循着姚蝶玉跑走的路奔去。

盐雪不走,在滴水檐下翻了肚皮。

“你也去。”晏鹤京转身拾起落在榻上的手帕,三两下折叠整齐后交到银刀手上,漫不经心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留住她。”

晏鹤京口中所谓的留住,并非是要把姚蝶玉强行留在宅院的意思,而是要让姚蝶玉往后几日都来宅院替他做衣裳,银刀深感责任重大,哭丧着一张脸接过手帕:“公子忍耐了这么久,怎不再忍耐一些时日?”

“你说的对,她这种性子怎么磨都磨不开窍的,既然磨不开窍倒不如直接说开了。”晏鹤京走到门边,蹲下身去摸盐雪的肚皮。

从死牢里出来后,他在深刻的失落中慢慢认同了银刀说的话,再这样下去,姚蝶玉永远都不会看向他,她的眼里自始至终只有她的夫君。

让她在这时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不可能再和从前那样忽视他,日后即使他不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脑子里也会时常想到他,想的是好是坏且都无所谓,坏种子也有生根芽的一天,不然一直他进她退的,这样的两人再有缘分,总有一日也得消磨没了。

银刀还是不大赞同晏鹤京的话:“可是姚娘子与夫君的缘分还未尽呢。”

“在我动心思的那刻,以及吕氏入狱的那刻,他们的缘分就彻底尽了。”晏鹤京语调微长,“不然不会这么凑巧。”

晏鹤京对缘分的解释很简单,使人可以合之即为缘分,而那姚蝶玉与吕凭分离了,缘分也就尽了。

“就算如此,公子也应当收敛些,公子气势太盛,方才那一举动,轻狂得有些褶儿,像在拿款刁难人。”银刀可怜起姚蝶玉了,但想自己是个作合两人的中间人,这时候可怜姚蝶玉,和个马后炮一样,“大夫说了,公子这几日要戒妒戒躁。”

“我没有嫉妒,她的夫君有什么好,我嫉妒什么?”晏鹤京搭在盐雪肚皮上的手指一僵,被当面戳穿情绪的窘迫表现在那通红的耳朵上。

被坏了体面,他变得浮躁,声音清冷几分:“你快些过去,留不住她,你也回京城去吧。”

银刀捂住那管不住的嘴,逆风奔去了。

……

姚蝶玉骂完人就跑,哪管晏鹤京受骂后是什么个反应,骂都骂了,不能收回,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不能继续在这儿做活拿工钱,她有手有脚有本事,没有这份活不会饿死。

她哭得厉害,脚下一拐一拐,鼻子一抽一抽,跑到制衣房的时候眼泪和断线的珍珠一样,把正在干活的金月奴吓得不轻。

金月奴长姚蝶玉七岁,虽然有时会嫌她太迟钝愚蠢,可毕竟相识多年,心里把她当成半个妹妹来对待了,见她哭哭啼啼和那受了委屈的孩儿一样跑回来,嘴上哎哟一声,搁了手里的活,张臂抱住她:“你个小蠢娘,怎哭成这样了?”

说话之际,看她脚上失了一只鞋,又问:“怎只有一只鞋儿了?”

姚蝶玉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几口大气后,方才含含糊糊说出屈词:“欺、欺负人。”

“什么欺负人?”金月奴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姚蝶玉经历了什么事儿。

姚蝶玉面皮薄,被究问以后也不好意思把晏鹤京说的话转述出来,沁着脑袋只管哭。

半天等不到一句话,金月奴着急,正要去找银刀问个究竟时,小犬妙妙灵活的身影嗖的一下冒了出来。

它尾巴摇得欢,叼着鞋儿在假石前候着。

金月奴看到妙妙,登时不敢迈出去一步。

“哎哟。”银刀不久后出现,他满头大汗跑进制衣房里,“姚娘子是被小犬吓到了,小犬调皮,遮了姚娘子的路,还咬人鞋儿,姚娘子放心,我家公子已经训斥过它了,以后它不敢再这样调皮了。”

不知自己背上黑锅的妙妙,还在那儿摇尾巴。

一听姚蝶玉是被小犬遮了路,金月奴紧张起来,摸出青竹瓶,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小蠢娘,有没有被咬伤啊?”

哪里是被小犬欺负了,那晏鹤京当真不要脸皮,竟欺负小犬不会说话,要它背锅,蝶玉胸中闷着一口气无法吐出来:“没有的……”

她吐一个字,鼻腔内就控制不住吸一口气。

金月奴不疑,拍着她起伏不定的肩头,道:“没咬到就好,你今儿也别做活了,早些回去,吃些好吃的东西柳柳惊,明儿再来。”

“月奴姐姐。”姚蝶玉擦擦泪眼,恨不能立刻消失在这里,“我、我不想来这儿做官服了。”

“啊,这是为何?”金月奴不解,“是不是被吓懵了?这样,我把这药还给你先,有这个药,是不是就不那么怕了?”

她边说边把青竹瓶塞过去。

姚蝶玉不接,摇头解释:“不、不是的,我就是……就是不大想来了。”

银刀急了,诶哟诶哟来劝:“姚娘子,你别担心,安心来做官服,我和你保证不会再出现今日的事儿了,我家公子忙碌,巡抚大人来的行文还没区处,嗯……还有许多小案子等着公子去结正,过些时日公子还要回京城一趟给老爷暖寿,等端午的时候也要和家人一起解粽。”

银刀是晏鹤京身边的人,听主子吩咐办事拿俸禄,姚蝶玉愚蠢至极才会相信他的话,态度坚决拒绝之:“我、我眼睛疼,确实是不能做官服了。”

“姚娘子……”银刀嘴唇翕动,说尽好话劝阻,“姚娘子,你心里明白的,避得了这次,避不了下次,公子是九江府的知府,除非徙居,不然要怎么避?”

银刀是个粗人,懂得伺候服侍主子,不拿手哄妇人,劝着劝着,话语里带了几分威胁。

听了这暗含威胁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胸口有两斤沉,姚蝶玉抿嘴不语,后悔把晏鹤京当好人来看待了。

晏鹤京是鸟,鸟虽小,但五脏俱全啊,什么心思都会有的。

金月奴云里雾里,一点也听不懂二人的谈话。

听不懂,她不好出声打扰。

气氛死僵之时,熟悉的足音响起。

就在背后,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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