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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二人靠得近,气息不断交换着,晏鹤京抱着绿鬓微松,红腮带艳的姚蝶玉,心情飘荡,脸上一种得意的情形描不出来,抱着抱着,自己也醉了几分,唇瓣干,不住摩擦着她湿润红的脸颊。

他的触碰,带来一阵贯穿全身的痒意,姚蝶玉缩起肩头躲,躲不开,索性去迎合。

晏鹤京尚是血气方刚之龄,不曾近过女色,此时可人儿在怀,身心不免好色,手指摸着她的耳垂,歹意难抑,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他粗涉情事,亲吻如蜻蜓点水,没什么技巧可言,姚蝶玉痴痴笑,口齿含香,主动碰上他的唇瓣,殚技吮吸几下。

旷了太久,她的吻技变得生疏了,没轻没重的,几个吮吸而已,就把晏鹤京的唇瓣弄破了皮儿。

晏鹤京呼吸骤然一紧,明知姚蝶玉是因为醉了才主动吻上来的,但他仍然颠倒于浓情中不能自拔,肌肤微亲间,生涩的与她追逐几个来回,忽然感伤她的技巧丰富并非他一人独享独用的。

感伤着,他微有声嘶,眼底的雾气散去,渐渐清醒过来,移开唇瓣后,脸色忽冷得能与月争之,他深呼吸一口气,掐着柳腰,问:“姚蝶玉,我是谁?”

姚蝶玉舔了舔唇瓣,偏着头,凝睇眼前的男人许久。

之后说出一句让人当即易爱成怒的话。

她格格笑回:“是……阿凭……啊!”

第52章

姚蝶玉只吐了两个字,嘴唇就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她因疼而喊而挣扎,得到的是近乎疯狂的啃咬。

那人把她的唇瓣当成食物来啃咬了,力道也是不知轻重。

问出这话的时候,晏鹤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不是把他错当成别人,姚蝶玉不可能会主动吻上来,明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但听到她的话还是会怒,怒得恨不得趁着酒兴,学那些混账郎君走酒字下道儿,一步到底,直接占了她的身子,将她养成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泥塑美人。

心里这么想着,欲望倒是减退了些,晏鹤京移开唇瓣,暂熄了怒火,情致缠绵地望了眼醉醺醺的姚蝶玉,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做。

泥塑美人不是稀罕物,名门闺秀里有泥塑美人,小家碧玉里也有泥塑美人,他若想喜欢想要,屋子里早就塞满了一群曲意顺从的粉白黛绿了,可他不喜欢,他对姚蝶玉一片真心,不只是因她的容貌俏,虽然她谈吐不锋利,行为笨拙,但性子颇有趣,他的眼界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一派天真的孩儿,他只在姚蝶玉的身上看到过各式各样的神情态度,可爱得叫人喜欢,历代夺妻强取的典故,他早已烂熟胸中,若要得到,就要完整得到,只得个身子,结果就是一场惨剧。

晏鹤京闭着眼,反反复复想着北齐李祖娥、齐王妃杨氏,还有战国息氏的故事结局,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被醉意和醋气左右了,不管今天姚蝶玉有多气人,事情还没到需要露体相向的时候。

吃醉了的人,脑子迷糊,疼痛过后不会去追究疼痛的来源,姚蝶玉舔着唇瓣,微开倦眼,看了一眼晏鹤京,随后打了一个呵欠,上眼皮儿找到了下眼皮儿,趴在案面上呼呼睡了。

桂香室是一处活动之所,文玩颇多,供人休息之物只有一张小榻,晏鹤京盯看了许久眼前睡态酣甜的人,添些油在晏灯里,心情恢复了平静。

府衙不是他的住处,故而没有安排侍奉起居的姑娘小厮,晏鹤京把姚蝶玉抱到小榻上后,叫来银刀,让他去宅院里带几名机灵的姑娘过来给姚蝶玉换衣裳上药。

换好衣裳上了药后,已是灯残人散,姚垣那处还没招供,晏鹤京等得不耐烦了,正好自己的怨气怒气无处可泄,于是换了身衣裳,亲自到取供室里去了。

夜色沉沉,花阴树影,交映阶前,当此万籁俱寂的时候,取供室里出了一声声划破寂静的惨叫声。

三刻后,晏鹤京从取供室里出来,身上沾了些腥血,姚垣忍受不住酷刑,招供了一些事儿,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说熹姐儿在被带到质库后没多久,便被人带走了,是谁带走的,又去了何处,他半个字也不肯说。

至于韩羡禺,他一到取供室里便和盘托出,说自己在赌坊里输光了银子,欠了一屁股的银子,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有人问他家中有没有即将出幼的小女郎,说有这种小女郎就能去对面的质库里典押人,换一笔银子,听了这句话,他当即想到了熹姐儿,今年十一岁,鬼迷心窍点了头。

那人听了后,笑容奸诈,撺掇他去典押小女郎。

妙龄女的身子最为值钱,韩羡禺哪能不知道那人的心思,可他走投无路了,欠了那么多债,就算把余采薇手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典了也还不清,不拿熹姐儿来换钱,他今日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离开赌坊,或是留下一条手臂,或是割断舌头,又或是被挖去一只眼。

在面对恐惧的时候,在有利可图的面前,人将是有己无人,会变得丑陋,韩羡禺以姚蝶玉的名义,将熹姐儿骗到了质库里,把人骗去的路上,良心忽然隐隐不安,觉得老天长了眼,自己日后一定会遭恶报,可这些想法和不安,在换来白花花的银子后,一并被抛到了脑后。

从一开始,质库就将熹姐儿当成了死当占为己有了,姚垣不肯也不敢多说,不过从他的话眼里,晏鹤京得知,德化县里不只有熹姐儿一人被带走,在熹姐儿之前至少有七八名少女被当成了死当了,丢失少女的人家,没有一户来报过官的,因为这些少女都是被亲人亲自带到质库里的,他们亲自送去当死当的,又怎会去报官呢。

晏鹤京揉着酸胀的眉心,翻看这近些年的户口赋藉,派人去了赌坊,将韩羡禺口中的人抓回来,下完命令,他想起一件事儿来,还没来九江府前,他偶尔听说过谁家的小女郎不见了踪影,在苏州游玩时,也听说过这种事儿,不知是真是假,他那会儿游手好闲,百姓之事不多关心,作壁上观,整日价吃喝玩乐,过得潇洒自由,但他拿过此事吓唬过时不时就偷跑出去玩耍的狸奴。

狸奴跟着他到苏州游玩,第一次到苏州,对什么都有好奇心,总爱偷摸跑出去,她和只猫儿一样,一眨眼就没了踪影,他为此骂过罚过她,也拿少女失踪之事添油加醋吓唬过她,她一点也不怕,第二天仍然跑出去。

有一次,她偷跑出去后迟迟没有回来,回来时是哇哇哇哭着跑回来的,说自己差点为奸人拐掠,他想多问几句生了什么事儿,但她着了惊气,还没问上一句就了热,吃了好几日的药,等病势减轻了,庚齿卑卑的她早已不记得热之前的事儿了。

不过在这次之后,她不再偷跑出去玩耍。

她身上没有伤,起疾之后能吃能喝,性子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晏鹤京当她是为自己晚归找的借口,没有放在心上。

这会儿想起来,也不知道和这件事儿有没有关系。

那些失踪的少女,是不是也在质库里成为了死当?

取供室里还在严刑逼供,晏鹤京不思睡眠,继续看着户口赋藉,等到天放出光亮,才想去东配房里休息片刻。

走到东配房,他想到姚蝶玉,脚下又忍不住朝桂香室走去,刚到桂香室,银刀一脸惊恐跑了过来,词色激烈,指着不远处的人影,道:“公、公子,来了……”

晏鹤京一头雾水,顺着银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来人,半天里起了一个焦雷:“怎么来了?”

……

姚蝶玉睡着后梦见自己的身子轻盈似蝴蝶,和个男人联翩地飞入到香榻里缠绵去了。

你贪我爱,落花簌簌抖落,双双不知疲惫。

缠绵着,一阵哭声,把落花哭散了,姚蝶玉精疲骨痛地醒了过来。

醒来后哭声不绝于耳,她猛地坐起身来,迷迷糊糊记起熹姐儿的事情,听到外头的哭声,极类熹姐儿,以为是熹姐儿找回来了,又惊又喜,下了榻,因为膝盖疼痛,只能一步一步挑着了走。

“熹姐儿——”姚蝶玉心里格格,推开门的瞬间,喊一声熹姐儿。

可外边的人不是熹姐儿,是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女郎。

那小女郎地格圆润,穿着松绿色的裙袄,满是抓痕的手里拿着根红丝标杖,偏着头,肉肉的脸颊靠在晏鹤京的肩头上,抽抽噎噎,眼睛哭得肿。

晏鹤京蹲在地上,姚蝶玉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脸色不大好看,隐有怒气。

在小女郎旁边,站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她吞着袖子,词卑而流涕:“二爷别怪狸奴女郎自个儿跑到这儿来,二爷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狸奴女郎一直受欺负,动不动就被捏错的,她整日价在房里头以泪洗面,前些时日还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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