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脸色苍白,晏鹤京着急忙慌,嘴上先是念几句:“操劳过度了,定是操劳过度了。”
念完把打抱起来,转头让人请大夫。
一阵天旋地转,倒在晏鹤京怀里后更想吐了,姚蝶玉拍着胸口,想吃些酸李子:“我想吃酸的。”
“你都这样了,还吃酸的。”晏鹤京板着脸不许,非要等大夫来查脉。
姚蝶玉求了几次,晏鹤京都不为所动,还没好气薄责她:“我可听那些蚕娘子说了,你这些时日少吃少睡的,怎不爱惜自己呢。”
“我哪里不爱惜自己,就是这几日睡不着,也吃不下。”姚蝶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纳闷不已。
“那就是操劳过度了。”
“我没有。”
“我不信。”
“爱信不信。”
两人一替一句,吵了半会儿,大夫从外头匆匆赶来。
那大夫双指搭到姚蝶玉的手腕上时,晏鹤京倒吸一口凉气,怒气消了大半,人家还没摸着脉搏,他就忍不住开口问:“大夫,夫人可有什么大碍?”
大夫皱着眉头,余光里撇一眼心急如焚的晏鹤京,片刻后收回手,展了眉头哈哈回道:“晏夫人的,脉形饱满,是喜脉。恭喜晏大人,晏夫人已有身两月的身孕。”
竟是授精孕了珠胎,姚蝶玉摸着肚子愣,怪不得她这些时日总思想吞酸。
“夫人和胎儿……如何?”晏鹤京呼吸与眸光同时一滞,热血里似乎有烈马在飞驰,他欣喜兴奋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晏夫人血气充足,胎气也充盈,不必太过担心。”大夫回道。
“好……我知道了。”
送走大夫,晏鹤京亲自去备了盘酸李,一颗颗洗干净,又一颗颗擦干净了才端过去,话有重声问道:“小蝶,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应当是七夕那日有的。
成婚一年多,他在房事上一直主动避妊,一来是看姚蝶玉忙着绒线铺的事儿,太过辛苦,二来想着还年轻,不急这一时。
七夕那日两人都吃了些酒,一时忘我飘忽,相合后不舍分隔,他腹中一暖,全部浇到了花蕊上。
也只这么一次,没想到这么凑巧。
他不知道她想不想要这个意外来的孩子。
姚蝶玉从震惊中回过神,拈起一颗李子往嘴里送,含糊道:“嗯……我要当阿娘了,你也要当爹爹了。”
言外之意,她想要这个孩子。
晏鹤京欣喜若狂,把唇凑到她脸上挨蹭:“小蝶,我们的孩子,定是最好的孩子。”
*
时日飞转,转间过去两个月。
又是一年深秋。
晏鹤京早早把那些抱腰收小的稳婆和乳娘全聘到家里来,而姚蝶玉也在这时回到九江养胎。
秋时节怀有身孕,姚蝶玉有些不高兴。
这时候的蟹肉鲜肥可不能多吃,嘴馋时晏鹤京便取了些夹子肉给她:“等孩子生下来,想吃多少都好。”
“嗯。”蟹肉寒,为了自己好,为了孩子好,姚蝶玉没想多吃,过了嘴瘾就罢了。
还有六个月才足月,小腹并不显怀,晏鹤京每日睡前,都要摸摸那微微隆起的肚皮说些趣话。
查出有孕后,他变得正经了不少,不再是双眼见色就扑上来,如今可以行房,他仍冷冷淡淡当个柳下惠。
算一算,旷了两个多月,晏鹤京不爱,姚蝶玉却先贪了。
一日合衣躺下后,她满脸儿红,拿手去摸他的胸口,摸着,坐到他肚皮上,俯下身把舌尖抵在他的嘴里,主动撩拨:“四个月了都你慢点轻点……就好了。”
第99章
晏鹤京不是不知三个月后可以同房,但他不敢。
姚蝶玉怀孕之后,韵味出自天然,看一眼他且浑身燥热了,靠上去,万一失控鲁莽了,伤了她后悔都无用的。
他忍了许久,不防头她会主动求欢,坐到肚皮上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凌乱得恰到好处,堪堪露出些春色,各式蛊惑,媚态迎人,不叫人双目里看清,却叫人心摇目荡,禁持不定。
晏鹤京吞咽一口唾沫,一手缘着膝盖,滑到她的腰肢上,委婉拒绝:“小蝶,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那、那我在上方?”感受着底下的坚硬火热,姚蝶玉根本听不出这是拒绝之意,不等他说好,扭扭捏捏跪立起身,先把他裤头解开,再三两下把自己的衣裳褪了去,照着那朝天而竖之物,慢慢蹲坐下去。
被纳进半截的时候,晏鹤京受不住了,嘶了一声,她比从前都要紧致,他反手握住剩下的半截不容她坐尽根:“就这样吧,不让我也受不住你那荷包口紧似的地方。”
不想这句话出来,逗中了姚蝶玉痒意,每处肉儿都颤:“你、你别说这种话逗人。”
她肚皮紧,把圆溜溜的东西绞夹一阵,晏鹤京失态而喘。
未上半晌,他微生露润,失了理智,轻轻把她眠倒在榻里,胯下紧靠,慢慢动运吸气去拓开那道细线。
一个高兴,不小心做个两度春风,紧一阵、慢一阵,让她在他身下黏黏糊糊,先溅了水花,再煎盐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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