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湖泊如同宝石般点缀其间,倒映着蓝天白云。
然而,在这看似纯净壮美的景色之下,隐藏着的却是吐蕃之地数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混乱与黑暗。
此时的吐蕃,早已不是松赞干布时代那个统一的强大王国。
蒙古的短暂威慑过后,这里重新回到了部落林立、教派纷争、土司割据的松散状态。
大小小的土司、头人、寺庙势力,各自占据着一片山谷、一片草场,互相攻伐,征敛无度。
所谓的政令,不出各自的山头。
农奴制度在这里被挥到极致,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奴和牧民,被视为会说话的牲畜,依附于领主和寺庙,没有人身自由,生杀予夺皆操于他人之手,生活困苦不堪。
早在杨过于高原边缘练兵之初,吐蕃各地的势力便已得到了消息。
然而,正如一盘散沙,他们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应对。
有的土司认为宋军远来,水土不服,不足为惧。
有的则担忧唇亡齿寒,主张联合抗敌,但更多的心思,则放在了借此机会吞并邻近弱小、争夺草场和人口上。
争吵、猜忌、甚至小规模的摩擦火拼,在这一年里从未停止。
投降派、主战派、观望派……声音嘈杂,莫衷一是。
直到杨过的十万大军,以严整的队列、昂扬的士气,真正踏入高原腹地,兵锋直指第一个颇具规模的土司领地时,这些沉迷于内斗的统治者们才如梦初醒,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混乱,彻底的混乱,在整个高原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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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宋军压境,不同的土司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第一个撞上枪口的大土司多吉,自恃勇力,领地内更有数千剽悍骑兵,试图在开阔地带与宋军决战。
他挥舞着弯刀,出野性的呼号,率领骑兵起了凶猛的冲锋,试图以传统的骑射碾压这些孱弱的宋人。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排列整齐的神武新军燧枪阵列,以及被骡马拖拽上前、迅架设好的佛朗机炮。
“预备!放!”
随着军官冷静的口令,燧枪爆出密集而致命的齐射!
白色的硝烟弥漫开来,冲在最前的吐蕃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人仰马翻,血花四溅!
紧接着,火炮轰鸣!
轰!轰!轰!
炮弹带着凄厉的呼啸落入骑兵阵中,瞬间炸出一个个恐怖的空白地带,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兵器四处飞溅!
战马受惊,嘶鸣着四处狂奔,将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这完全越了多吉认知的战争模式,让他和他勇猛的战士们瞬间陷入了茫然与恐惧。
仅仅两轮枪炮打击,看似不可一世的吐蕃骑兵便已士气崩溃,幸存者哭喊着调转马头,亡命奔逃。
多吉本人被一近石弹震落马下,尚未爬起,便被追击的宋军生擒。
杨过坐镇中军,甚至未曾亲自出手。
他冷漠的看着这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心中并无波澜。
对于这种冥顽不灵、试图以卵击石者,唯有雷霆手段,方能震慑宵小。
多吉被带到杨过马前,犹自不服,怒目而视,用生硬的汉语咆哮:“你们这些汉人!侵占我们的土地!神灵不会放过你们!”
杨过目光如电,扫过多吉,声音平淡却蕴含着无上威严:“侵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帅此来,非为侵占,乃为革除弊政,解救生民于倒悬。”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多吉是吧,你辖下农奴,生活何等凄惨,你心中清楚。
本帅给你两条路:其一,下令即刻废除你领地内所有农奴身份,归还他们自由与土地,你一族可保平安,甚至可在新朝为官。
其二,负隅顽抗,身死族灭,你的领地、财产,本帅自会分予那些被你视作牲畜的农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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