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头利落的黑色短,穿着时尚休闲,
与三年前那个银妖冶,风情万种的慕怀春形象相去甚远。
程潇仁一时没能认出来,只当是沈逢春新聘的助理或者……新欢。
而被沈逢春紧紧拉着的慕怀春,此刻正满心不耐,压低声音骂骂咧咧:
“姓沈的,你他妈拉我来这儿到底想干什么?看你的新相好如何风光得意吗?”
他前几天得到的资料里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沈逢春与程潇仁这几年往来“密切”,关系匪浅。
要不是担心自己一旦离开视线范围,沈逢春那该死的契约反噬会再次作,他才不会屈尊降贵跟着这个骗子来这种地方。
沈逢春闻言,停下脚步,仔细地帮慕怀春正了正有些歪斜的墨镜,动作自然亲昵,
透过墨镜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而低沉:
“我没有新相好,从前,现在,以后,都只有你一个。”
“骗鬼呢?”
慕怀春没好气地呛声,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沈总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身边怕是莺莺燕燕,投怀送抱的就没断过吧?”
事实上,沈逢春已经在那晚小巷对峙和后续的深入交流中,断断续续地记起了大半关于慕怀春的记忆。
至于记忆是如何恢复的……过程有些难以启齿,慕怀春严令禁止自己再提。
但即便记忆恢复了大半,当慕怀春在情动之时,
累得半死却仍执着地追问当初为何要捅他刀子、剖他鲛珠时。
沈逢春却依旧守口如瓶,只会红着眼睛,佯装可怜地凑上去,
用亲吻和细微的啃咬来堵住他的嘴,逃避回答。
骗子终究还是骗子。
无论记不记得,有些本质的东西,看来是改不了了。
慕怀春看着沈逢春近在咫尺的、带着些许无奈和深情的脸,在心底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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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股酸涩,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醋意,在胸腔里不断翻涌。
——
讲真的,开幕式冗长而乏味,充斥着程式化的吹捧与虚伪的寒暄。
于庄阡墨而言,程潇仁的开幕式更是尤其无聊,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庄阡墨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等过几天完成手头那幅承载着他新生的画作,就彻底搬回z城那栋安静的海边别墅。
反正自己是单独户主,也从未改姓融入程家,z城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有时候庄阡墨会想,程父程母当年执意找回他这个流落在外的血脉,究竟图什么?
大概是为了维系所谓的家族颜面吧。
他们精心培养,万般偏宠的程潇仁,本质上并非经营公司的材料,
而庄阡墨自己对管理企业这种耗尽心力的工作也毫无兴趣,毕生的热情都倾注在艺术创作上。
养了二十多年,寄予厚望的太子,到头来却现是个身无长物的狸猫。
当年这件事在c市的上流圈子里,可是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传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