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关门盘账的时候,师兄弟俩看着账本上的数字,都感觉有点不真实。
“师弟……我们这是……了?”周松清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溜圆。
鲁云筝也是一脸恍惚,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疼。
是真的。
“这才几天啊……”
这赚钱的度,比抢银行都快!
他们现在看蔡全无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那不是看师弟。
那是看财神爷。
半个月后,新药的销售趋于稳定,但依旧火爆。
这天晚上,蔡全无特地让陈雪茹多做了几个菜,把师父师娘和两位师兄都请到了家里。
美其名曰,庆功宴。
饭菜上桌,陈自临看着一桌子硬菜,笑得合不拢嘴。
“全无啊,你这太破费了!”
蔡全无笑着拿出个酒坛子,拍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混合着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鲁云筝鼻子尖,抽动了两下。
“师弟,这酒……闻着有点熟啊?是不是上次拜年喝的那种?”
蔡全无给几人面前的杯子都满上,酒液呈琥珀色,很是清亮。
“二师兄好记性。”
他卖了个关子:“不过这可不是上次的酒,是我新弄出来的药酒,大家尝尝。”
“药酒?”方檀香顿时来了兴趣,探过头来,“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又鼓捣出新东西了?”
陈自临端起酒杯,得意洋洋地看了两个徒弟一眼,清了清嗓子。
“咳,你们还不知道吧?”
他指了指蔡全无,大着嗓门宣布。
“咱们医馆那两种新药,感冒丸,活络丸,方子都是全无一个人配出来的!”
“什么?!”
鲁云筝和周松清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两人齐刷刷地看向蔡全无,眼睛里全是震惊。
他们一直以为,这药是师父和师弟一起研究的,甚至主要是师父的功劳。
闹了半天,主心骨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小师弟?
怪不得!
怪不得师父最近走路都带风,见谁都笑!
蔡全无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端起酒杯。
“师父,师兄,吃饭,吃饭。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个。”
“得说!必须说!”陈自临一摆手,“你们俩以后都给我放尊重些!全无现在可是咱们医馆的顶梁柱,是大功臣!”
鲁云筝和周松清连忙端起酒杯,神情又是佩服又是惭愧。
“师弟,我们……我们之前还怀疑你……该罚!我们自罚一杯!”
两人二话不说,仰头就把杯中酒干了。
蔡全无也跟着喝了一杯。
酒一入喉,一股暖流就顺着喉咙烧了下去,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都暖洋洋的,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好酒!”鲁云筝忍不住赞叹,“师弟,这药酒有什么讲究?喝下去浑身都热乎乎的。”
蔡全无解释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些补气血、强筋骨的料,主要还是补身子。”
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