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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饮鸩止渴(第1页)

第63章饮鸩止渴

说是楼下,出了酒店门口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一直走到沙滩那里,才会到阮秋季说的地方。祁白露上面只穿一件薄薄的T恤,夜晚的海风一吹,身上有些凉意,他情不自禁抱住了手臂。

没有路灯,一路上黑黢黢的,只有远处的灯火给他指引方向,祁白露穿酒店拖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的沙子上。匆匆走到一半时,因为没看清脚下,被半埋在沙子里的椰子壳绊了一下,一不小心直接绊倒了。这一下摔得不疼,但有些丢人现眼,好在附近没什麽人。

祁白露坐在地上,拍掉身上的沙子,拎起自己陷在沙子的半只拖鞋陷入沉思,拖鞋是草编的,因为刚才的那一下,上头的系带不知为什麽踩坏了,穿是不能穿了。

怎麽会有这麽倒霉的事,他擡头望了眼四周,一时不想再站起来,沾在皮肤上的沙砾怎麽拍都拍不干净,看来回去之後还要洗个澡。任凭海风在脸上吹了一会儿,祁白露沉默地站起来,借着月光把两只拖鞋都拎在手里,赤着脚往海边走。

光裸的脚掌踩在沙子上其实有些痒,但也莫名舒适。只靠月光看不清脚下的路,所以祁白露又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快走到酒吧时,他把手机收起来,擡头看到高大椰子树,衬在夜空中像一道一道的,洇开又凝结的墨水痕迹,椰子树底下就是闪烁的红色招牌。

酒吧是露天半开放式的,宽阔的走廊上摆了不少翠绿欲滴的叶子宽大的热带植物,祁白露走到暖光的灯光下,橙色的灯泡烧得微微发红,他脚踩上走廊的木板,往最深处走,本想直接叫住一个服务生来问,却一扭头看到了阮秋季的身影。

阮秋季独自坐在L型吧台那边,背对着祁白露,还是穿白天那件夏威夷衫。祁白露之所以一开始没看到他,是因为他们中间垂着隔音的白色亚麻帷幔,而现在帷幔被风吹开了一道缝隙。

祁白露掀开曳地的帷幔走过去,外头掀起一阵阵笑语的声浪,祁白露悄悄走到阮秋季身後,冷不丁道:“阮秋季,你为什麽不接我电话?”

阮秋季背对着他没言语,一只手撑在吧台上,指缝间的烟刚抽了一半。祁白露转到他的侧面,看他的脸,阮秋季像是这才看到他,擡起眼睛道:“你来了……”

祁白露闻到他身上有很浓重的酒气,而阮秋季的目光明显有点发直,道:“你喝了多少,是不是喝醉了?”

阮秋季没回答,他看到了祁白露手里提着的拖鞋,又接着低头去看祁白露的赤足,笑道:“今夜是手提金缕鞋吗?”

祁白露有些发窘,他知道这是李後主跟小周後偷情的典故,脸上却装作听不懂,道:“草缕鞋还差不多……时间很晚了,回去吧,我送你回房间。”

话正说着,他上前夺走阮秋季手里的酒杯和烟头,阮秋季乖乖由着他拿走,却在祁白露上来扶他的手臂时,突然双手环住他的腰,把人拖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我等了你三个小时。”

祁白露被他这一下吓得猝不及防,手里的拖鞋“啪嗒”落在了地上。他现在看阮秋季又觉得他没醉了,掰他的手,道:“那你不接我电话,就是为了故意气我?”

阮秋季坐在高脚凳上,弯身把祁白露抱得更紧,他上身的重量往下压,压在祁白露的肩膀上,道:“你说呢?”

这三个小时里他在干嘛,他在跟郑昆玉睡觉。祁白露别过头,试图离他远一点,但阮秋季身上的酒气笼罩着他,不管他把脸朝向哪边都逃不开。阮秋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十足危险的信号。

“我……明天请你吃冰激凌。可以走了吗?”祁白露顿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装傻充愣。

“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祁白露想了一下,道:“什麽?”

阮秋季的手掌隔着T恤在他的背上滑动,一直滑到祁白露的後颈处,固定住了他的脖子,这才道:“为什麽又来找我?”

“你不回消息也不回电话,怕你掉进海里被鲨鱼吃了。”

“如果我真的被吃了呢?”

“给你上三炷香。”

“他知道你出来?”

“到底走不走?”

“他不知道。你瞒着他。”阮秋季低眉看着他,像是得意自己揪住了他的小辫子。

“瞒着他又怎麽样?”

“你心里有鬼。”

“你是鬼吗?”祁白露下意识反驳,说完却又觉得不对,“没有!”

“哦?”

祁白露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道:“阮老板,你才应该去做演员,你根本没醉!”

醉了怎麽可能这麽利落地套他的话,阮秋季对着他的耳朵道:“那你呢,这几天你到底是在演戏,故意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祁白露顿了一下,“我没有演戏。”

阮秋季直起身看他的脸,像是要看出他到底是不是说谎,盯了片刻之後,阮秋季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祁白露趁这机会推开他的胸膛,道:“如果我之前做了什麽让你误会的事,以後不会了。”

祁白露转身欲走,阮秋季若有所思道:“他那样伤害你,你都会喜欢他?”

听到这样一句,祁白露忽然转回身,但阮秋季只是手摸着酒杯的杯沿,又不继续说了,祁白露走上前,有些神经质地逼问:“你知道什麽?”

“当年在三环的公寓。”阮秋季点到即止,语气淡然,馀光看到祁白露的表情果然变了。

他怎麽会知道当年的事――除非郑昆玉告诉他,但郑昆玉不是宣扬私事的人。祁白露死死地盯着他的面庞,那麽只剩下一个可能,祁白露道:“那天,是你给郑昆玉打的电话。”

他们在沙发上□□时,郑昆玉接了一个人的电话,那个人说自己要去洛杉矶。郑昆玉离开了,那是那十天里,他唯一一次离开,于是祁白露在他赶回来之前,吞下了郑昆玉的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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