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声音季彰胸口堵塞,“把药给我。”
石秋从怀里摸出白色瓷瓶从下面的门缝,将药递给他,“殿下,夫人怎麽样了?”
季彰情绪复杂,有委屈有心疼还是难言的自卑,“晕过去了,一直没醒。”
“他丫的,夫人的命在覆大人眼中就这麽不重要吗?难道夫人是捡来的吗?”
闻言,季彰呆呆一句,“我好想带她走。”
石秋手拍在门上,门缝相碰吱呀一声响,“现在就带夫人离开这,回王府量他也不敢闯进去。”
季彰握紧手中的药,他指尖冰冷,“我不能,我签了和离书,再把她带回去只会有损她的名声。”
“殿下,是名声重要,还是夫人的命重要。”
他低着头思虑良久,“母亲说女子的清白和名声是尤为重要的,这世间对女子不公,掌权的多为男子。女子的权力太小,能力也被忽视。要想从大多数男子的眼中杀出一条道,实在是太难了。”
“石秋,我好像想再娶她一次。”
石秋双手握拳,“那就再娶夫人一次,这次风风光光,八擡大轿将她迎进门。”
门里面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季彰离开後,他打开药将它轻轻洒在覆云书背上。
剧烈的疼痛使她不安分起来,她开始微微抖动。
季彰手中的药洒在了床上。
“很疼吗?”
她眉心皱成一把,睫毛轻颤。
“我轻点。”说着他拿起药倒在覆云书身上。
她一疼扭动腰身,白色的药粉又洒在了床上。
季彰深深吸一口气,覆云书上身只剩一件小衣。他伸出手拦住她的脖子,又踢掉鞋子双腿轻压臀部。
他一咬牙将药飞快洒在她的後背。
“啊!疼!”覆云书疼的张开嘴,她不安分动起来,却被他控止住。
季彰拦住她的肩头,胳膊垫在脖子下。覆云书低着头慢慢蠕动,突然她侧过头,对准他的胳膊一口咬下。
季彰深吸一口气,他换了一只手,继续将药洒在她的伤口上。
待他将洒完药,浑身湿透。
他低低看了她一眼,打趣她,“伤成这样还不忘咬我,你的嘴可比阿梨准多了。”
“睡吧,明天醒来便不痛了。”他捋上覆云书凌乱的发。
他躺在覆云书旁边维持着被她咬住胳膊的姿势,与她对视。
她的睫毛很长又黑又密,季彰朝她靠了靠,头和她的抵上,一会儿困意袭来,他阖眼睡去。
巳正,她从睡梦中醒来。
她才挺起背就是一阵疼,睁开有些惺忪的眼便看见身子下面有一条胳膊。
她整个人都僵住,难道她昨晚被人辱没了清白?这样想着她看向一边侧过去的脸。
那人背对她,只能看见後面的头发。
她摸起枕头一下打在那人脸上。
季彰睡得正香,脸上挨了好几下,鼻尖也被打到,他皱起眉头。
枕头再次落下,他伸手一抓。
覆云书失了武器,她拼命跩动。
季彰使劲拉过软枕将它扔在地上,他转过头,只见覆云书扯起被子,朝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