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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第10页)

萧仿微微颔首,转身冲着校场外拍了拍手,就见几名萧仿的随从护着一位白衣女子,缓步走进了校场。那女子做的是中原人的打扮,一张面巾上坠着精致的流苏,挡住了半张脸。她眉眼深邃,骨相突出,打眼一看,便知是异域的漂亮姑娘。

宋乐珩端起酒盏默默喝了一口,端详着这女子。她走到高台之上,朝李文彧和宋乐珩各行了一个中原礼节,随即含情脉脉地看向温季礼,像习惯那般,一言不发地走到温季礼身边坐下。

温季礼此时的脸色是少见的难看,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却也没有斥她退开。

李文彧戏谑道:“温季礼,怎么不介绍介绍?你是军师,那军师的夫人,不该让将士们都认识认识吗?”

底下的人开始小声议论。

邓子睿道:“怎么一回事?我一直以为主公和军师已是互许终生了,原来不是吗?”

何晟道:“我也以为主公和李氏定亲只是权宜之计,和军师才是彼此倾心,可军师也定了亲,那他们这关系……”

熊茂压着嗓子喝道:“好了,主公的事,你二人不要瞎议论!”

对面的吴柒捏着桌案一角咬牙切齿:“温季礼这病秧子居然定亲了?!定亲了他还来者不拒,他是想死吗!”

张卓曦忙按住吴柒道:“柒叔你先别冲动,看看主公怎么说。”

宋乐珩扫视着校场内外,不止是将领,就连士兵们也在吃着她和温季礼的瓜。温季礼这般隐忍模样,想必是和这女子有些故旧。她现下也不便探问,索性高声道:“好了,人既已入席,诸位就不要过多关注军师的私事了,继续宴饮吧。”

“不要啊宋乐珩,他还没介绍呢。”李文彧嚷道。

宋乐珩小声斥责:“你别胡闹。”

李文彧刚要启齿,萧仿接了话去:“我兄长持重,不如由我代为介绍吧。我兄嫂名叫白芷,是母亲为兄长定下的妻室。兄嫂曾于我母亲有恩,是以我们萧家待她素来珍之重之。今次兄嫂随我入中原,只因兄长久不归家,兄嫂年岁渐长,已是婚嫁的年龄。这女人嘛,说起来迟早都是要嫁人。”

萧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意有所指地望着宋乐珩。

场中更安静了。因为无人说话,乐声也随着小了些。十几个跳舞的伶人察觉气氛不大对,连舞姿都变得收敛起来。

李文彧这样丝毫不通权谋心机的人,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萧仿话里藏锋,是冲着宋乐珩来的。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捅出了篓子,像鸵鸟一样怂了回去,捧着酒盏不再说话。

温季礼眉间紧锁,严厉道:“军营重地,岂是你胡言之处!萧溯之,将二公子带回帐中!严加看管!不得我令,不许外出!”

萧溯之还未上前,萧仿故意打了个酒嗝,道:“兄长,我说错什么了?我既没有违背军令,也没有犯错吧?这中原不是有句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兄嫂念你安危,才翻山越岭来寻你的。倘使,这岭南女子看中我们北地的男子,要嫁去北地,那可真是……陪嫁的东西都翻不过赫连山。”

“够了!”

温季礼一时激动,止不住地咳嗽起来。白芷温柔地给他拍背,被他拂开。

萧溯之飞快上前,拉走萧仿:“二公子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帐。”

萧仿装着醉又打了一个酒嗝,这才慢慢悠悠的跟着萧溯之往校场外走。

这火种子已经被他给点着了,熊茂三人包括聚在校场里外的士兵们,此时此刻都在思考同一件事——

女人始终要嫁人,可他们追随的主公,便是一个女人。

温季礼是辽人这事众人是心知肚明的。毕竟,雀鹰是辽人驯出来的猛禽,只有辽人才有。倘使宋乐珩将来真想嫁去北辽,这天下还打不打了?这群兵将不可能跟着宋乐珩去北辽,那他们的归宿又在何处?

第126章心生隔阂

众人想到这,只觉是前景渺茫,仿佛眼前笼着浓雾一般,这宴上的肉也不香了,酒也不醇了。在这乱世没个领着他们往前走的人是不行的,他们迟早都会死在其他势力或者朝廷的蚕食下。

一时间,整个校场里变得鸦雀无声。

走到出口的萧仿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睨了遭宋乐珩。

宋乐珩面上没见什么慌乱之色,把手中杯盏的余酒饮尽,深看了一眼温季礼。

温季礼按捺着喉咙里的咳嗽,道:“诸位,我胞弟酒后戏言,失态于三军前,我代他赔罪,自罚一杯。”

温季礼饮完果酿,又道:“今日庆功宴,望诸位尽兴席间,万莫因此小事辜负了主公的一番美意。”

弦乐声寥寥,再无先前众人唱和的热闹。除了韩世靖默默吃着案上的烤肉,其余几个将领都没什么心思动筷子。邓子睿是个冲动压不住话的,到底没憋住心底的疑惑,站起身来。

熊茂拽了下他的袖口,喝道:“你坐下。”

邓子睿不管不顾地拂开熊茂的手,道:“主公,先前听军师二弟所言,我们……我们心里有一担忧。”

萧仿已经走到了校场外,见邓子睿开了口,深知今日这宴算是被他搅成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加快了步伐。

宋乐珩放下杯盏,温和道:“你们都是我的亲兵与心腹,子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主公会嫁人吗?”

熊茂和何晟一惊,都没想到邓子睿会问得这么直白,急忙站起来,双双拉住邓子睿。熊茂责骂道:“你疯了不成!这问的什么话!”

对面的枭使们个个凝神以待,视线都聚焦在邓子睿的身上。

邓子睿借着酒劲荡开左右两人,固执道:“打仗是要人命的!兄弟们参军打天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口酒,有口肉,能活到最后卸甲归田颐养天年吗!这话就算我们不说,主公也是晓得的。我们既跟了主公,豁出了性命,就想要一个结果,结果是什么?总不能是天下打到一半,就突然撂了挑子,去嫁……嫁到千里迢迢之外去,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跟着主公翻山越岭去当陪嫁。”

邓子睿话糙理不糙,说的正是每个人心里的担忧。

这古往今来,掌权的女子少,打天下的女子就更少。在世人眼中,女子一旦到了年纪,都是要成亲生子,固守在一方小小天地里,恪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的。他们害怕,宋乐珩也要走这条路。说到底,温季礼是男子,亲眷皆在北辽,还是大族的掌权者,他不可能一生都呆在中原的。

温季礼默了默,道:“邓将军,主公她……”

话起了头,却被一记拍桌声打断。

李文彧约莫是拍桌拍得重了点,疼得手一缩,侧过头龇了龇牙,随后才站起来,冲着台下众人骂道:“你们是瞎了还是傻了!当我不存在吗?!你们吃着我李氏的粮,喝着我李氏的酒,赏着我李氏伶人的歌舞,居然问这种问题!?宋乐珩不能嫁人吗!她打天下怎么就不能嫁人了!她和我是定了亲的,她不嫁,我把你们的粮草全给断了!你们还战场上卖命,没了粮食,我让你们上不了战场就没命了!”

众人:“……”

李文彧这么一插科打诨,众人的思路居然神奇的跟着他走了。所有人都在质疑宋乐珩和温季礼的嫁娶问题,却都忘了李文彧才是宋乐珩定亲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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