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庚,你早上和州州一同出猎,是否和他说了什麽?”黛黎忽然问。
今早儿子出猎回来,虽未说什麽,神情也如常,但黛黎注意到了他的一些小习惯。
他看了秦邵宗两回,似好奇。
後来她偶然听见秦祈年说今早他爹依旧没亲自动手,她便直觉有些不对劲。秦长庚出去转一圈,猎物不打,那出去做什麽?
秦邵宗执起她一只手,从掌根一直摩挲到她指尖,“那小子找我认罪,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放过茸茸和她那几个亲卫。”
黛黎不由直起身。
昨夜他们回来,她光顾着乐,都忘了问详情。原来这事不仅有州州的手笔,还涉及了施溶月。
不等黛黎问,秦邵宗接着说,“既然我昨晚已答应了夫人,此事自然不会和小辈计较。”
黛黎脊骨放松,随口吹捧他一句,“君侯不愧是一言九鼎之人。”
他旧事重提,“此番输给你,夫人有何要求?”
担心她一拖再拖,後面一门心思在《答婚书》上做手脚,秦邵宗故意道:“限夫人今明两日提出,否则过期不候。”
黛黎:“安心,待回去後就告诉你。”
秦邵宗扬起长眉,“如今不能?”
黛黎还是坚持道:“现在缺少些东西,待会去再说吧。”
他不再坚持。
今日白天有活动,後面拔营和回城皆费时,故而待他们回到渔阳,已是黄昏了。
灿烂的馀晖铺满天幕,将苍穹染成一幅漂亮的油画。秦府正门大开,由留守在府中的秦云策领头恭迎他们归来。
“冬季寒风大,云策不必在此等候。”帏帘掀开,秦邵宗皱眉道。
秦云策深深一揖,“谢过父亲关心,云策近日自觉颇为舒朗,并无大碍。”
秦邵宗:“回吧。”
马车直入正房,秦邵宗先下车,而後他手一擡,将黛黎也搀下车。
黛黎进了正房後,听见身後有脚步声,知晓秦邵宗跟着过来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
黛黎回头看他。
这人对上她的目光,勾唇笑道:“如今已归家,夫人有何要求但说无妨,你夫君必定让你如愿。”
黛黎忽然问,“君侯的私印带了吗?”
秦邵宗说带了。
官有官印,大户人家也有自己的私印。私印是凭证的一种,和签名一样效力,有些望族甚至见私印如见本人。
黛黎回了内间,片刻後拿着两份信件出来。
秦邵宗已坐于案前,他视力很好,分明看到其中一封信封上写着《答婚书》。
男人唇边的弧度霎时更深。
黛黎先将《答婚书》放案上,推着往前滑到他跟前,“这是先前答应过给你的《答婚书》。”
几乎是那封书信停下的後一瞬,就被他抄起拿了过去。
“不过我建议君侯先看看这一封。”黛黎忽然又说。
秦邵宗拆信的动作一顿,到底顺了她的意,拿起她推过来的另一封。
这信封上什麽也没写,和旁边的《答婚书》比起来多了几分神秘。
秦邵宗将之拆开,里面的桑皮纸也扬开。
而待他的目光触及到最中心的标题时,他的眼瞳骤然收紧,随之面色铁青,唇边的弧度也迅速落下。
那纸上最上面的中心标题,分明是:
《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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