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突然飘起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而後愈发浓郁,再之後,宋妤就昏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春桃慌慌张张喊醒宋妤,说他们几人房中的钱物一夜之间均被搜刮了个干净!
宋妤揉着酸胀的脑袋,想起昨夜那缕诡异的香。
客栈楼下。
宋妤还未开始发难,掌柜就率先说道:“姑娘,今日还住不住店?住的话,可要先付钱呐。”
宋妤目光冷冷地说道:“住店时便给过押金,无论住不住,我们都不会拖欠这些银钱,掌柜何故这样问?”
掌柜愣了一下,然後笑起来打圆场,“哈哈,问错了问错了,咱们店里不包饭,若要用早饭需另外付钱,几位怎麽说?”
春桃愈发觉得这掌柜狡诈,出言质问道:“我们几个屋里昨夜丢了东西,掌柜知道吗?”
掌柜似乎对这样的发问应对如流,“这,这我怎麽知道?我是开店的,又不是看家护院的,各人银钱若是还要我去看顾,我迟早关门大吉了!”
此时,绿苔与她的夫君——一个盅斯国面孔的商人,下来用早饭。
见宋妤几人站在客栈前厅,绿苔上前探问情况,一个护卫细说了一番。
绿苔脸上蒙起疑惑,“奇怪,我们屋子里的东西未丢呀,怎麽偏丢了你们屋子里的?”
她复而转头去问她丈夫商队里的同行者,答案都是未有东西丢失。
宋妤至此,已明白了大概,这家店专宰大夏人。
宋妤无心处理这事,她眼下只想找到陆承骁。
她对春桃吩咐道:“我留在这里多住几日,你们几个先回一趟汤阴,支取了银钱再来找我。”
春桃断然不肯,“我们都走了,姑娘怎麽办?回汤阴路上派个护卫同马夫一起回去便可。”
宋妤眉头一蹙,“恐怕押金不够这麽多人继续住店。”
掌柜收的押金,肯定不愿吐出来,宋妤不想去掰扯,但她得留在这里。
春桃实在忧心,“好歹让我留下来陪着姑娘吧。”
绿苔适时出声道:“夫人,我愿出银钱的。”
宋妤摇摇头,“多有不便。”
绿苔的丈夫安抚地看了一眼被拒绝的妻子,然後用一口流利大夏话,说道:“夫人,这钱您可先用,待仆下取了银钱再还也不迟。”
如此,宋妤才答应了下来。
二楼上突然闹哄哄的,四五个大汉推推搡搡地下来用早饭。
绿苔这时招呼宋妤一道用早饭。
宋妤道了谢,心烦意乱地转身向客栈厅内走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沉默地跟在那几个大汉身後,他是最後下楼的。
宋妤只是随意擡头,这一看,直接愣在了原地。
男子束着发,黝黑面容下难掩骁勇,一身简单的粗布麻衣,宽厚的肌肉近乎顶着不大合身的衣服。
宋妤一眼就看到他额角的疤。
她瞬间落下泪来,直直跑向男人,扑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感受着怀中柔软,猝不及防地低头看着怀中女子,听到她满是哭腔的声音说道:“陆承骁,我就知道你没死……”
宋妤还沉浸在悲喜交加之中,忽然被男人轻轻拉开。
他疑惑的眼睛看着她,“姑娘,我们认识麽?”
宋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