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皱眉:“这么说,你们真动手了?”
余一焕冷下脸:“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他们拦在食堂外不让我们入内吃饭,行径与流氓何异?我们只是挤开他们入内,并未动手伤人,何错有之?还是说,夫子觉得他们所作所为是对的,他们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这些交了束脩,过了考核的正经学子吃饭是对的?”
夫子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真有此事,你们让人请夫子或院中护卫便是,虽未动手伤人却将人推搡来回,有人被你们推得栽倒在地……”
“这位夫子,”余一焕站起身,“食堂吃饭是有时限的,等我们叫了人过来处理,一来一回,再等你们慢慢处理,我们饭还要不要吃了?”
面前的夫子被哽住。
他身旁的另一个夫子道:“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们大人的事。莫说什么没有出手伤人的推辞来,动手推人不是动手?没有受伤便不算打人?”
余一焕气笑了。
【你来,我不想和傻比说话。】
贺棱:“……”
贺棱无声叹了口气,道:“夫子们带着这么一群人来问罪,我们解释前因后果,你们却只抓着推人这点事不放……官府抓人还得审个前因后果,证据都摆出来后才定罪呢,夫子们是不是太偏颇了些?”
场面一时十分静谧。
夫子拧眉:“方才李夫子不是说了,遇到那种情况,你们该求助夫子或书院护卫,而不是直接动手。”
如果继续扯下去,还不知道要扯多久,贺棱抬眸道:“那夫子们想如何?把我们统统赶出书院?”
夫子:“最终如何,还是要院长下定论,你们把名字与班级写出来,我们会如实禀报院长,之后有了结果,自然会通知你们。”
贺棱:“……”就这?
夫子身后的人也惊呼一声:“夫子!”
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夫子偏了偏头:“拿纸笔来。”
有人把纸笔摆在桌上。
贺棱低头第一个写了。
余一焕跟着写好,似笑非笑的朝那些愤愤不平的学子们看了几眼,与贺棱手牵手走了。
于原:“……”无论多少次,他们的大胆都让他叹为观止。
……
人群中,庄灿目瞪口呆:“二哥……”
庄煜面色难看:“闭嘴。”
庄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乖乖闭嘴。
贺棱和余一焕在书院出了名。
学院里站出来的断袖不少,但唯有贺棱和余一焕是双双站出来,不仅如此,还肆无忌惮,亲密无间。
自上次他们在食堂与人对峙事件得到的结果是两方皆受处罚之后,甚至率先挑事的那群人惩处更重时,即便有些人心中再厌恶断袖,也没再私下挑过事。
而庄煜压下了庄灿的情绪波动且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终于找上了余一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