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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两条毛茸茸的尾巴交叠（第2页）

一副全然为皓月抱不平的莽撞模样。

“不是怕。”皓月摇摇头，“而且，你打不过她的。”

“打不过也要打！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欺负你！”

皓月沉默了片刻。泉水的雾气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其实，我并没有……并不完全觉得痛苦。待在她身边，也挺好的。”

什麽？！

琥珀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琥珀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带着狼形的咆哮音，“她这样对你，你不生气吗？你难道就甘心被她这样控制着？”

琥珀围着皓月转了两圈，焦急地用爪子刨着地面，“你是不是被那个什麽破咒弄坏脑子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就是这样。那个驭妖咒听起来就邪门得很，肯定不只是能把人拉来拉去那麽简单，一定还有更恶毒的作用，比如腐蚀心智，让皓月变得心甘情愿被欺负。

皓月不知该如何解释。

有些东西，连她自己都尚且理不清，又如何对这只单纯直率的狼说清楚呢？早在咒术落下之前，她已悄然滋生了情愫。只是这一切，如今都被那赤色烙印扭曲得变了形，再也难以分辨原本的模样了。

皓月重新化为狐狸，在琥珀身边趴下。

“或许吧。”皓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或许……是有点不清醒了。”

她这副默认甚至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态度，让琥珀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是那个驭妖咒搞的鬼！

“我和她相伴了太久太久，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即使她用了错误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害怕和占有。”

“可是她伤害你了！”琥珀坚持道，语气里带着为朋友不平的愤懑，“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开心，对她好吗？就像凌霄对我那样。神女这根本就是错的！”

“我知道她是错的。”皓月轻声承认，“我也生气，也不想被这样控制。但即便如此，那份感情依然还在。”

皓月侧过头，看着琥珀，“就像你，如果有一天凌霄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会因此就立刻不再喜欢她了吗？”

琥珀下意识地想反驳凌霄才不会，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凌霄真的那样对她，她大概会伤心愤怒得发狂，但要她立刻把心里那份满满的喜欢连根拔掉，好像也确实做不到。

“神女她……其实很孤独，背负的东西也很多。她只是用错了方式，我生气，但我好像也能理解一点她那时的疯狂。”

琥珀闷闷地哼了一声，尾巴还是不高兴地甩动着。“反正我觉得这样不对。喜欢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琥珀擡起头，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的光芒，“皓月，我们是朋友，对吧？”

皓月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它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们是朋友。”

“那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被欺负。”琥珀站起身，语气斩钉截铁，“就算你自己说喜欢她，愿意忍着，那也不行！她这样做就是不对！我要去找她，我要告诉她不能这样！如果她不听，我就跟她打一架！反正我看她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也不顺眼很久了！”

皓月知道琥珀是真心为自己好，这种直率而热烈的维护，让它感到久违的温暖。但它还是伸出爪子，轻轻按住了琥珀的前爪。

“琥珀，谢谢你。”皓月的语气很真诚，“但是，请先不要去找她，好吗？”

“为什麽？”

“因为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如果你现在冲过去，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

“好吧，”琥珀不太情愿地说，“既然你都这麽说了。但我告诉你，皓月，如果她以後再欺负你，让你难受，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才不管她是什麽神女不神女，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皓月看着琥珀仗义的模样，用脑袋蹭了一下琥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