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慕又怎麽会只有这点能耐。
“万木逢春。”
她一声令下,两人所站的土地上,咔嚓地面开裂的声音,许许多多的藤蔓,食人花,长了出来,几棵巨大的树冲天而起。
苏慕对季清竹道:“我只用八成真力与你打,我比你早突破,全力打有些欺负人了。小心点,我来了。”
她鞭子打在地上发出巨响,那些宛如变异了的植物听到号令一般快速疯长,每一个藤蔓顶部都是尖锐的模样。一旦被刺中,就会穿透人的身体。
季清竹凌空一踏,悬停在空中,躲着刺来的藤蔓。
她的眸中红光亮起,食指合拢念咒:“百剑齐下。”她背後骤然出现了百剑虚影。
苏慕瞪大了眼:“百剑齐下?我怎麽记得七阴宗那些长老的剑招最多三剑齐下?这差别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那些藤蔓,来一个季清竹斩一个,一对斩一双。
苏慕正式认真起来,她调动身上全幅真力,她浅浅叹了口气:“即便我比你年长几岁,还比你先踏入辟谷期,却也不得不使用全幅真力对你。感觉在这一点上我已经输了。只不过,你的全力就是这样的话,我终究还是胜了你两分。”
她调动全幅真力後,那些藤蔓又长高了几十米,长出仙人掌一般的密密麻麻的刺,被碰到一下都得鲜血淋漓。
它们四面八方的笼着季清竹,形成了一个坚不可破的牢笼。
这些牢笼上的尖刺还在长长。
突然,牢笼破了一个口子,两道火一般的墙迅速延展。
这是什麽?
苏慕惊了一惊,那火墙之中似乎有一只异色凤凰。那凤凰从火墙中冲出来,许多藤蔓的根被齐齐烧断。而这火墙似乎还没结束,一直到她的上空。
凤凰後面跟着的便是季清竹。
她浴火而来,藤蔓打在火墙上,一根根的枯萎。而季清竹被这火墙护至她跟前。
近战是剑客的领域,苏慕虽用鞭子,却不擅长近战。
季清竹的剑已然指于她的额头。
苏慕停止了藤蔓攻击,无奈收鞭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刚刚口出狂言了,是我差了你两分。”
“你方才的技法叫什麽?”
“凤舞。”
苏慕念了两遍:“我怎麽不曾听过这招的名字,我们千元宗长老都把七阴宗的技法记录。。咳咳。”
“这是我自创的。”
苏慕惊奇道:“自创的,难怪!我还鲜少见有人自创成功呢,起码你那师尊就不能,你可比你林姚强多了!!”
季清竹这次被夸,好像没那麽容易脸红了。
两人走到岔路口就要分道扬镳,沈尽欢正巧从一家成衣店出来,她一撩帘子,看见季清竹在外,挑了挑眉。
“好巧。”
季清竹没想到沈尽欢也在此处,她看了一眼,目光被她腰间那枚玉佩吸引了去。就是她昨天送她的那一枚。
她昨日只顾选重量,并没有认真的看颜色样式。
玉佩是黑色的,中间夹杂着些许琉璃黄的杂色,还不够通透,与旁人的玉佩比起来,着实算不得好的玉佩,与沈尽欢今日的穿搭也全然不符。
旁边的女子看模样也是倾心楼的,女子腰间挂了三四个通体碧绿的玉佩,阳光一照,泛着光泽。
季清竹险些想开口让她把玉佩摘下,可是想了想。她又以什麽理由让她摘下来呢?
苏慕看了眼季清竹,又看了一眼沈尽欢。
八卦爬了满脸,她问道:“你的道侣?”
季清竹心里忽然的一荡,她正要回话。
沈尽欢身边的那名女子捂嘴笑道:“修士不知,就在昨日,这位修士可是我们家花魁唯一的下注之人。”
苏慕有了兴趣:“说来听听?”
女子一五一十的说完。
苏慕道拿眼斜看季清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看不出来啊,传言果然不可尽信呢。你俩如何认识的?”後半句,她是对沈尽欢说的。
沈尽欢就不像季清竹那般了,她张口就语出惊人。
“我们认识了好久好久,勉强算个青梅竹马吧。”
季清竹:?
“哇塞,还有这种事。那你怎麽成了花魁呢?”
沈尽欢突然娇羞:“她就好这一口嘛~”
苏慕难以置信:“哇,季清竹,没想到原来你是这种人。”
季清竹:“我不是,沈。。舒竹,你莫要胡说!”
“不过这样一来,你确实不应会对你师尊有那种想法。她可是个古板无趣的人,哪有这位花魁小姐喜人。”苏慕摩挲着下巴自顾自思考起来。
一旁的沈尽欢已然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