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谁呢?”沈尽欢问“师姐?”
热气扰的季清竹心慌意乱,她有些思考不上来沈尽欢的问题。
她是自己的谁呢?小师妹?早已经不是了。她是林姚的未婚妻,哪怕没有婚成,也是有契约在身。
“师,娘?”季清竹瞳孔失去聚焦,无意识喃出两字。随後她肩膀一疼,低头一看,是沈尽欢咬了她一口,衣服上还沾有她的唇印。
对方脸上有着失落一闪而逝,但还是扬起红唇道:“师姐可真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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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切磋後。
“来,喝酒。”苏慕拿出一只酒壶放在木桌上,桌子不堪重负的摇晃着“顶好的酒,我在外救了一人,她敬我的。”
季清竹看了眼酒壶,对她道:“我不喝酒,我的剑要喝。”
“你的剑?”苏慕看了眼她的剑,耸肩,毫不在意的笑道“那便我和它喝吧。”
说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季清竹的剑碰了碰,喝了下去。
“你媳妇,怎麽不和你住一起?”
苏慕直言问道。
季清竹耳尖微红:“她不是。”
苏慕促狭道:“你不想给人家名分?”
季清竹:“这不是名分的问题。。。”
她莫名想到了那天在巷子里,沈尽欢问她和她的关系时,眼中所含的期盼。
她排除心中的念头,这怎麽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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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季清竹争分夺秒的修炼,偶尔苏慕会来与她切磋,点到为止,两人都在切磋之中获得了些许进益。极少数时候会出门购买物资,经过倾心楼楼外远远的看一眼那曼妙的身姿。
倾心楼会在大堂和楼外之间架起一层薄纱,既能让外面的听到楼内的丝竹之声,却又瞧不到,于是心内痒痒之下就会进楼花银子了。
婀娜多姿的人儿脚尖轻点地面,舞姿轻盈飘逸,隔着一帐,更让人有窥探的欲望。
季清竹每一次出门,都能看到沈尽欢在跳舞。
她知道,若沈尽欢不愿意,鲜少有人能强迫她。
她不愿意走,是否是又有了新的目标?
譬如,宗门最年轻的长老。
季清竹看向二楼坐在边儿,能看到一点侧颜的临河宗之人,那人看起来仅仅比自己大上个两岁,却已着长老的衣裳。
季清竹忽略掉心中角落处的酸涩感。
沈尽欢在倾心楼待着,老鸨都对她敬而远之,不敢给她派男人,也不敢让她表演才艺跳舞,只能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希望这尊大佛能自己哪天想开了走人。
然而沈尽欢一待就是两个月,始终没有想走的想法。
那好看的女修来时,她就会上台舞上一次,惹得满座叫好。
老鸨不理解,小心翼翼问她:“你这是为何?若是想跳给她看,那叫她进来便是,或者你单跳给她一人看。”
不是老鸨不喜欢她跳舞,只是她早就将每天的时间安排好了,而沈尽欢却不打招呼的就擅自霸占台子,惹得一衆的姑娘怨气连连。
老鸨现在是看明白了,沈尽欢就不是诚心来倾心楼当姑娘的,她迟早都会离开。
既如此,她更在乎楼里其他签了身契的姑娘的发展。
沈尽欢微微擡眼:“你不明白。”
季清竹是一个特别倔的人,若真是单跳给她一人看,她肯定会拒绝,且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来。叫她进来亦不可,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场合,人多声杂。
沈尽欢是最了解她的。
不如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