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好好看。”何姃看着一簇簇细长的花瓣,笑着说,“宋溪,我很喜欢。”
她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宋溪果然喜欢,又抱着她不撒手。
“喜欢,喜欢,宋溪的一切我都喜欢~”何姃吻她的耳朵。
宋溪瞬间红温,何姃笑她,笑她害羞的样子。宋溪伸手把头顶上的灯关掉,车里一下变得昏暗,空气升温,气氛暧昧到要挤出去。
花束滚落在脚边,宋溪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十指交叉,软软的唇贴在一起,舌尖触碰的瞬间像是在触电。
何姃抓紧她的手指,心跳砰砰砰地乱跳,宋溪似乎感受到了,把手伸进去。
“喂……”她小声制止她。
何姃的手指扶着她的助听器,宋溪被她的动作弄得咯咯笑,埋在她的怀里笑。
“你最喜欢耍赖了。”
“就一次啊。”宋溪说。
何姃抱着她:“在这不行……”
“你在想什麽啊?”宋溪轻轻地说,轻轻地弹何姃的脑门,学她的样子,“只是摸摸你。”
何姃咬她的下唇:“你怎麽这麽狡猾。”
宋溪乐了,不过她表情认真地看着她,问她:“要吗?”
“现在?”
“嗯哼。”宋溪比了个“嘘”的手势,轻轻跟她咬耳朵,“这洗不了手,我用嘴好吗?”
何姃的脸瞬间变红,她抓紧宋溪的肩膀,对方像是在做数学题一样严谨。
“我的车玻璃做了防窥,你只要不太大声就好。”
“你怎麽胆子这麽大……”
“是有点,我今天有点得意的忘形了,何姃,现在我是名副其实的小宋总啦。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大胆的事情,就当是奖励我,何姃,可以吗~”宋溪最喜欢抓着她的手腕,用脸去蹭她。
何姃低头看了一眼空间,小声喊她:“把花捡起来。”
宋溪把花束捡起来,她问她:“你知道白色风信子的花语是什麽吗?”
“什麽?”
“我想,我认为,是不敢说出的爱。”宋溪低头嗅闻。
何姃觉得宋溪不会平白无故送这样的花,尤其是这样的花语……她在大脑里搜寻记忆,她试着问她:“你以前是不是送过我这样的花?”
对方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何姃明白了,凑过去,捧着她的脸吻她:“我爱你。”
“给你我的一切。我心甘情愿。”何姃举起手指,立下誓言。
宋溪先是低头,後来才看着她,似乎有泪光,但何姃看不真切。
宋溪执起她的手指,低头轻吻她的手背:“何姃,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何姃愣在座位上,这算是她的求婚吗?宋溪一直盯着她的手背,紧张地说着什麽:“其实是一直在心里想着的事情,突然想给你承诺,会有点唐突,没有仪式感,天呐,我在做什麽?”
宋溪扶住自己的额头,忍不住手抖:“不应该在这,我想给你最好的,我,我……”
“宋溪,你擡头看我。”何姃擡起她的下巴。
宋溪擡头,舔唇,乖乖看她。
何姃抓住她的手,对她说:“你不是已经奉上你的真心了吗?没什麽比这更好了。”
“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的真心。”何姃的眼眶发热,“你的求婚我答应了。”
“嗯。”宋溪点头,眼泪瞬间流出。
“这里很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的心紧紧靠在一起。”何姃长呼一口气,笑着,“没有什麽比这一刻更幸福了。”
“有啊,我光明正大和你结婚那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对方的妻子。”宋溪眼神灼灼,何姃点头说是,两人畅想那一刻。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这个意愿比做-爱更强烈。”宋溪看她。
何姃见她急不可耐地发动车子,车子如同箭一样发射出去,她们行驶出S市,往苓城赶去。
车子环绕城郊公路,往远处的山区行驶,公路如同蜿蜒的丝带,天上挂着黄澄澄的月亮,天地间融为一色。
何姃看向窗外,世界黑暗孤寂,但她不是一个人。
宋溪到底带她要去什麽地方呢?
“何姃,别害怕,害怕的话就抓紧我的手。”她的声音在耳边,温和又有力量。
她看到了窗外豁然开朗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