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了许暮然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一些。
想起蒋凌波说的话,又想起许暮然身上的伤,他今晚本来是不想做的,但许暮然这般诱惑自己,他断然是忍不了的。
“我去洗个澡。”秦南晋说,“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
他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许暮然就先拉住了他的手指,两人的指尖一触碰到一起,秦南晋回头望向了他。
【然然也洗,】许暮然被吸得微微肿胀的唇瓣,此刻红润饱满,樱桃小口无意识地张着,他有些羞臊,瞧着秦南晋的眼神慌乱,【……然然帮爷洗丶好不好?】
他像是孤独的小兽,急于得到主人的抚慰。
秦南晋靠在浴室的墙壁上,花洒上的水珠凝结在一起从肌肉轮廓上滑下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身前的小家夥,潮气凝结,连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许暮然手上打了好多泡泡,才敢往他身上擦,腻滑的泡沫在手心里融化的触感,让人分不清是谁的。
明明是他提出来要帮秦南晋洗澡,可真当男人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却一眼都不敢瞧了。
“然然,”秦南晋潮湿的手,抚上了他的唇,“疼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许暮然吃了止疼药已经好了很多了,况且他现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羞红了脸,摇摇头,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些什麽。
秦南晋的宽肩窄腰让人心动不已,许暮然没敢多看。
花洒里传出的哗哗流水声萦绕在耳边挥散不去,秦南晋背靠着的冰冷墙壁,此刻也滚烫得不像话。
“真要命,”秦南晋嘶了一声,哑着声音笑,“然然今晚是来折磨爷的吧?”
许暮然的睫毛颤了颤,手中打的泡沫太滑腻,一个没拿稳,花洒就落在了地上,水溅了许暮然和秦南晋一身。
他的手紧张地放在身侧,小心打量着秦南晋的反应,【然然丶然然可以用丶嘴巴……】
秦南晋知道自己是禽兽,可从没想过小兔子会主动跳进野兽的锅里,还自己把水烧好啊。
他原本就对许暮然没有克制之心,但今晚情况太过特殊,秦南晋不敢动他。
男人捡起地上的花洒,将自己冲干净,抱起许暮然放进了已经放好温水的浴缸里。
水不是很热,对于许暮然背後的淤痕来说刚刚好,不会太过刺激。
秦南晋抚摸他的眉眼,柔声道,“爷今晚不碰你。”
许暮然的耳尖发红,内心却空虚得不得了,他总想靠近秦南晋一些,想让他用力地抱自己,像白天在床上那样……
可是他,不敢说,耳尖上的那颗小红痣,便更加红润起来。
夜半,浴室的灯光一暗,黑暗中,许暮然见秦南晋的身影缓慢走来。
床侧微陷。
许暮然原本靠在了床边睡着,这会儿见秦南晋也躺在了床边,心里失落。
秦南晋每次睡觉本来都是会抱着他的,因为几乎他们每天都……
许暮然忽然想起,今晚在回秦家时,在门口,夏华涵和秦南晋的对话。
他不明白,是不是因为秦南晋这会儿想起了夏华涵的好来,所以才不愿意碰自己了。
可是,刚刚他才煮了面给自己吃……
许暮然想不明白,心里就更加难受。
得不到秦南晋的抚摸,他的心就像是空了一块儿。
黑暗里传来秦南晋近乎听不见的微弱呼吸,觉得他睡着了,许暮然才从床边靠近了他一些,小心的试探地搂住了男人的腰。
就这麽抱了一分钟,秦南晋还是没有动,许暮然才放心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
听见他胸前里强有力的心跳声,许暮然才感觉到安心一些。
他不知道秦南晋会不会因为别人而放弃自己,他也同样怕现在的每时每刻,都是自己做的一场虚无的梦罢了。
因为自己之前太坏了,所以自己的报应来了。
许暮然越想越害怕,想做点什麽来证明自己同秦南晋的存在。
爷……
许暮然绷得笔直的腿,贴在秦南晋的腿侧蹭了蹭,他不知道要怎麽做,被子下的那副软软的身体发烧似的冒出一层薄汗。
才蹭了一会儿,他就不敢动了,因为秦南晋在自己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连心跳声都快了起来。
他本来偷偷探向男人腿间的手都在半道被截胡。
许暮然擡起眸子,颤巍巍地瞧着他,眼里的不安和动荡快要将他溺死了。
“然然,”秦南晋呼吸乱了一些,“宝贝,你在做什麽?告诉爷,今晚还想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