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波把自己气了个半死,总觉得自己脑子好像是有点问题,怎麽把病人治好了,自己反倒傻了。
“周少爷,人不接电话呢?”
Club卡座纸醉金迷,音乐声大得都得人说话都得大喊大叫才行。
周文生一连打了个十个电话,蒋凌波都拒接,最後直接关了机了。
旁人瞧见了,终于得到了嘲笑他的机会,话里话外说了这麽一句,被周文生的眸子瞧上一眼又,瞬间不敢说话了。
头两天,周文生去医院里找蒋凌波,结果被人告知他已经离职。
就连他最关心的病人也全都移交给了其他人。
周文生无法理解,自己难道就这麽可怕,可怕到对方不顾一切地想逃走?
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一个好脸色,之前不当炮友分的时候是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走的?
说爱自己爱到无法自拔,真笑死人了,不过才多久,转眼连电话都不接了。
“啧,蒋凌波,你真有种。”
周文生虚眯着眼,眼前的五颜六色的光线缭乱了他的视线。
手机界面一直停留在被拒绝通话的状态,这几天他一直找不到对方人,莫名的心浮气躁,让周文生有些抓狂。
他什麽时候这麽被人这麽耍过。
一杯酒下肚,周文生猛地从卡座上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见人走了,周围胆子大的跟着起哄问了一句,“周少爷怎麽走了,不多坐一会儿吗?一会儿还有美女要过来呢。”
对,美女。
周文生其实不喜欢男人,但跟蒋凌波就是有一段孽缘。
他一直想着是蒋凌波当初勾引的自己,所以才跟他拉扯不清了一段时间,後来发现没什麽意思,所以才把蒋凌波甩了。
看见蒋凌波哭的样子,他着实记了好一阵,蒋凌波哭得越凶,他就越觉得兴奋。
可惜的是,那男人好不容易勾起了自己的兴趣,却又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等自己找到他,现在又逃了。
狡兔三窟。
周文生坐在车里,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病态的双眸在黑暗中动了动,瞧得人浑身不适。
司机通过後视镜瞧见周文生,握着方向盘的手跟着不自觉地抖了抖,问,“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周文生没说话,司机不敢擅自做主,等到人回答自己,他才擦了擦满头的汗,准备回周文生自己那儿去。
蒋凌波昨晚没睡着,一会儿想着自己站在秦南晋房间门口看见的场景,一会儿又想着周文生那变态给自己打的那几通电话。
想着对方一直不断地打过来是不是真出了什麽事情,蒋凌波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周文生当初甩了自己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的,还害自己当衆出了糗。
现在他不过打了几通电话给自己罢了,自己就又开始担心他了。
蒋凌波揉了揉鼻子,洗漱完毕就出了房间,今天不准备在家吃早餐,直接去秦南晋给自己安排的地方接着学。
他其实差不多能教许暮然了,今天应该是最後一天去。
本想着今天早点起,就能避开秦南晋,没想到自己下了楼,秦南晋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真是天要亡他。
“过来吃早餐。”
蒋凌波正准备走侧门过偷偷溜走,秦南晋就跟背後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叫住了他,“去哪儿啊蒋医生。”
“哥,我错了。”
蒋凌波走到他面前,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拼命补充道,“我发誓,我昨晚可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没听到哈。”
“你什麽都没做,你认什麽错?”
蒋凌波一听,自己是陷入他的圈套了,脸红了白白了红,嘿嘿一笑,“这不是打扰到哥和小嫂子了吧,我总要道歉的,要不双倍工资我就不要了,小嫂子後续不是还要拆石膏嘛,我一并包了。”
“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秦南晋这人软硬不吃,蒋凌波生怕他下一句话就是赶自己走,这可不行。
昨晚周文生的电话已经让他感到害怕了,要是秦南晋再不护着点自己,蒋凌波觉得自己要完了。
好在这时候许暮然也从楼上下来了,看见蒋凌波站在那儿,他有点奇怪。
【蒋医生,你不吃早餐吗?】
昨晚蒋凌波听墙角的事儿,许暮然并不知情。
他只感觉迷迷糊糊间秦南晋离开了一会儿很快又抱紧了自己,那种空虚感来得很快消失得也很快,所以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
秦南晋也怕许暮然害羞,所以并没有告诉他,增加他的心理负担,以後蒋凌波还要教他说话,总不可能两人一见面就红着脸害羞吧。
“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秦南晋见蒋凌波还站着,终于松了口,他也不是真要针对蒋凌波些什麽,但看见对方不知想到什麽脸色不大好,和许暮然腻歪了一阵後,对蒋凌波道,“一会儿你坐我的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