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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狗（第2页）

“摸够了吗。”路行止带着最後的倔强擡眼，被悲惨记忆袭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关心，即使是时隔十几年不经意间地提起，对方可能也只是出于客气地关心，却总觉得自己像和家长告状的小学生。

强忍下来的泪水挂在睫毛上，湿漉漉的，像小狗。

原来都是用到你身上的……林夜焕才醒悟过来，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又立刻为自己写过的内容感到抱歉，他忽然被唤醒的委屈大概率就是儿时经历和所有技能卡加持下的後果。

头顶上的手迟迟不放下来，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小狗好像生气了，但林夜焕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借着帮他整理好发型的机会，趁机多摸了几把。

“重点是，”小狗甩甩头，鼠标快要滚出火花，才终于找到重点，再次把话题转回简历上，“重点是这。”

“星辉医药项目重要研究成员。”林夜焕读了三遍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麽，“怎麽可能呢。”

这个智商怎麽可能呢？

哦，对了，也不是毫无可能，毕竟能和路行止做同学，那应该也是很有家底的。

“林聿是星辉医药最大股东林林麒的儿子。”

在某人毫无攻击力的强装愤怒的目光下，林夜焕再次走神：“提问，系统起名的时候能不能走点心，零零七都出来了。”

[接到用户反馈，正在搜寻……角色名中未检测到点心]

算了……林夜焕有种和人机对话的无力感。

既然这样，星辉医药的産品肯定能和造假这个词攀上点亲戚。

林夜焕点点头，大致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她还有几个问题：“第一，按林聿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去其他企业找什麽工作，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必要给自己做份简历；其次，如果是对外公示的简历，那应该有人审核，不至于出现这麽多迷惑小学生的数学题。”

“这就是第二个重点了，”大概是技能卡失效了，路行止收起刚才委屈巴巴的眼神，直勾勾地和她对视，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你猜这些文件都是哪里来的。”

林夜焕摇摇头，在他的示意下打开了後面几个文件夹，被恶心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聿留学的这几年，一直以自己是星辉医药産品临床试验人员的身份，在各个交友软件上发帖，收获了不少女孩的关注。”

“其中80%的人或是对他出于可怜，或是信了他‘为科学献身’的口号……和他发生关系。”

“这麽炸裂？”

路行止手遮在嘴边，又把声音压低了些：“PDF长达500页。”

“……”林夜焕不知道该做出什麽表情，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脸上很丰富，“恶俗啊。”

留学圈，PDF，这剧情也是够与时俱进的。

[本系统自升级後拥有海量数据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编排出来的剧情自然一波三折，动人心弦，跌宕起伏……]

不要再拽成语了，林夜焕被系统忽然弹出的推销广告无语到，难道这儿也有什麽宣传kpi吗？

尽管在对面那双桃花眼极具诱惑力的凝视下，林夜焕还是跟着系统走神了：“那我问你，今天晚上吃什麽？”

[……按照正常大学生思维，此时我应该回答“不知道。”]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无所不知……

两人花了大半个下午整理好全部受害者信息，并按照文件中部分人留下的邮箱成功和其中几个取得联系。只不过这也仅仅能证明林聿个人品行有问题，对于数据造假这个问题，他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去哪儿找证据是个大问题，毕竟它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路行止发送出去没五分钟的邮件就收到回复，两地横跨180度，12个小时的时差，那边应该是凌晨四点。

看得出来是真恨了。

[请宿主保持严谨，理论上，12小时的时差对应180度经度差，但实际时区受政治丶地理因素影响，可能略有偏差。此外，跨越国际日期变更线时需考虑日期变化。]系统为了将自己的博识统设贯穿到底，特地补充。

好吧，接近十二个小时。

林夜焕懒得和它争论这些，只想看看远在大洋彼岸的复仇者联盟提供了什麽有用的线索，搓搓手得到路行止允许後打开文件。

第一页赫然四个大字“实验记录”。

这麽……朴实无华的吗？

系统也相当霸气地弹出六个大字：

[轻松卡生效中]

那也真是……好轻松。

[用户疑似使用嘲讽语气，正在核查，如证实轻松卡即刻失效]

“我怎麽会是嘲讽呢？”林夜焕手飞速操作把文件全部下载下来备份到云端，“我的意思是这剧情实在太……跌宕起伏丶动人心弦丶惊心动魄丶出乎意料啊。”

系统沉迷在彩虹屁中，又切换到自信优雅的语气：[优秀，不必多言]

“何止优秀，简直达到了无统能敌的地步！”林夜焕发自内心地逼迫自己发自内心地说出违心话，为了任务嘛，不寒碜，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