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郁则珩答:“车队有机械师负责维护修理。”
乔殊恹恹地哦一声。
过了会儿,她拿起手机。
郁则珩靠着椅背,又问:“你在干什麽?”
“在网上找找答案,网上说可能是传感器故障,传感器或者是电路问题……”她念出来。
乔殊不愿坐以待毙,她准备按照手机搜出来方法试试,再看窗外的雨渐小,她忽然推开门,冒着雨去後备厢拿工具箱,再去车头,打开引擎盖。
郁则珩跟着下车,扣住她的手拉她上车。
乔殊甩开他的手:“你让我试试。”
秋雨夹杂着寒意,打在脸上冰冰凉凉,几分钟不到,两个人都被淋湿,乔殊照着攻略也没检查出半点头绪,她像是跟车较劲,也跟自己较劲。
郁则珩拿走工具箱,再砰一声关上引擎盖:“上车。”
乔殊跟在他身後,又冷又气:“郁则珩,你凭什麽这麽霸道?”
“霸道的到底是谁?”郁则珩头也没回,将工具箱扔进後备厢,他回头反问:“乔殊,你能不能别这麽犟?”
“你真的很讨厌!”乔殊脸上全是冰凉的雨水,几乎睁不开眼,她抹过脸上的水迹,她恨恨道。
郁则珩转身,拉开车门:“上车。”
乔殊抿着唇,绷着脸并不领情地关上车门:“郁则珩,你是不是天生克我?”
雨声淅淅沥沥,天眼看要黑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郁则珩高出她半个头,她倨傲擡着下颌:“从回国到现在,遇见你我一直很倒霉,先是扭伤脚,然後车又坏半道,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郁则珩手撑在车顶,气极反笑:“乔殊,你讲不讲道理?我跟你,到底是谁更倒霉?”
乔殊抱着手臂,冷笑:“是,我们离婚倒算是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郁则珩咬紧牙关:“你什麽时候错过?乔殊,你做的每件事有一件错的吗?”
乔殊冷声回怼:“我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找上你!你呢?难道你就没有後悔过,後悔为什麽当初不坚定一点,也就没後来这些事。”
郁则珩低头,两个人近在咫尺,头发被雨水沾湿,碎发贴着额头:“是我让你回来的吗,还是我找上你?乔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还是你根本就没这东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让你失望了?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吗?自私自利,虚僞造作,还有什麽新鲜评价你没说过?”乔殊咬着唇壁,“你这麽讨厌我,为什麽又答应跟我合作,是什麽支撑你忍着恶心,跟我日夜相处?”
乔殊几乎全身湿透,雨水冲刷着脸颊,她倔强地抿紧唇,眼里的冷意呼之欲出:“是我骗了你吗?不是一开始就说清楚是各取所需吗?”
郁则珩眼睫被雨水打湿,他俯视她,反唇相讥:“你也知道是各取所需,不是单方面利用。”
“我没有让你利用我吗?就算离婚,我也没有广而告之,我给你们郁家带来损失了吗?”说到底,她总是被利益裹挟,她那点反抗,那样的微不足道,没人真的在乎,只有她自己在乎。
乔殊眼眶泛红,像是雨水滴入眼睛:“我为什麽不能离婚,我有权选择我想过的生活,你拿我当什麽,顶着郁太太的摆设,是谁有区别吗?你那麽讨厌我,我为什麽要顺你心意?”
郁则珩望着她,眸底深邃幽暗,下颚线紧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麽,胸腔里情绪再涌动,脸上也没什麽表情。
“你想要的生活,就是草地晒太阳,海边冲浪,跟各种男人调情?”
调情这个词未免充满恶意。
乔殊刚要回怼,又想起她回国後从来没说起在澳洲的生活,她警惕起来:“郁则珩,你找人监视我?”
郁则珩面无表情,声音冷硬:“需要监视吗,你每天发什麽你不清楚?”
乔殊深吸一口气,她社交账号是後来重新申请的,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那是个新号,你怎麽找到的?”
“想让别人不知道,你就不应该跟明芜互动。”
“郁则珩,你就是偷窥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变态,谁会没事看前妻社交账号,我跟其他男人调情刺痛到你男性尊严,还是你占有欲强到连前妻都不放过……”
剩下更恶毒的话全被堵在唇中,柔软的唇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欺压上来。
乔殊一滞,睁大眼,因为一时错愕连挣扎都忘记。
郁则珩拽过她的手臂往身前拉,力道之大,她几乎踉跄跌进他的怀里,又被一只大手箍紧向上提,她被迫踮着脚,手紧紧攥住他的袖子,衣料被雨水打湿过,她指间丶掌心一片濡湿。
他摁着她的後脑勺,鼻尖相抵,气息纠缠。
眼睛被雨水冲刷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瞥见漆黑冷冽的眸光。
郁则珩长驱直入,来势汹涌,攫取她唇腔里的水分与氧气,喉咙里只有几声细碎的呜咽声溢出,唇瓣从开始的冰凉到现在如失火般滚烫。
这火要从唇烧到四肢百骸,连血液都颤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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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改完了,新增一千三,没有的话刷新康康
照例50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