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有睡着时才会收敛张扬跟傲气。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薄毯,他展开後盖在她的身上,又觉得她这样睡难免不舒服,低着身,握住她的肩膀,要放她躺平时,她本能地擡起手臂挡开,跟着醒过来。
乔殊睁着困倦半睁的眼,看着他问:“你结束了?”
“嗯。”
乔殊撑着他的手臂坐正,人也一点点清醒:“那你现在可以说,为什麽说我骗婚?”
绕来绕去,她还记得这件事。
郁则珩目光幽暗:“你自己不清楚?”
“我如果知道就不会来问你了。”乔殊擡起眼睫,理直气壮。
说什麽呢,她说过什麽做过什麽已经全都不记得。
那两句“我看来看去,还是最喜欢你”,“你跟我结婚,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也不过是她信口胡诌罢了。
从某种层面来讲,她的确骗了他,但从另一面看,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她在骗自己。
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信以为真的?
郁则珩凝视着眼前这双困惑的眼睛,那麽漂亮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亮莹润,跟病房里的那双眼睛重叠,他才惊觉,他从一开始就被她吸引。
气恼是真的,拒绝也是真的,不过是在对抗这种陌生感觉。
郁则珩从来没遇过像乔殊这样的女人。
他着了她的道,即使他不想承认。
乔殊晃下手,掀起红唇问:“你在想什麽?”
郁则珩保持着低身的姿势,一只手撑着沙发,几乎将她禁锢在怀里,他说:“结婚前,是谁说一旦结婚就不会离婚?”
乔殊拧眉,更加困惑:“我说过吗?”
“你说你不会离婚,只接受丧偶守寡。”郁则珩语调平平。
守寡这个词乔殊隐约有印象,但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吗?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她认为自己说不出这种鬼话。
“你记错了吧。”她道。
“说了你又赖账,乔殊,你为什麽不能诚实点。”
郁则珩回答一句,靠近一分,直至抵上乔殊的额头,温温凉凉的触感,正如那次感冒发高烧时,他低头,从善如流地吻住她张张嘴还想说什麽的唇。
乔殊仰着下颌,清晰地感觉到她并不反感跟他接吻。
她空窗两年了,跟前夫接个吻也没什麽。
郁则珩手臂横过乔殊的腰,他坐下来,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乔殊一只手撑着他的肩,闭着眼,感受到他收紧的手臂,她贴着他的胸口,心跳如鼓点,她回应着他的吻。
她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唇瓣。
郁则珩忽然反扣住她的後脑勺,吻得又狠又急,让乔殊几乎喘不过气来。
事不过三,而他们莫名其妙亲了三次。
这种混乱的关系从清灵寺开始,一直到现在。
乔殊撑着他的肩,还喘着气,她气息凌乱地问:“郁则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跟我当炮友?”
如果是,也不是不行,如果郁则珩有什麽让她念念不忘,一定是在床上的时候。
郁则珩盯着她,直到两三秒才消化最後两个字。
他气笑,舌尖抵过牙齿,整张脸俊朗好看,笑起来时眼睑处的折痕很深,他扣住她的下颌再度吻上去。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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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前夫哥:想白嫖不负责,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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