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脸颊发烫,被吻得喘不过气。
郁则珩问她:“能回去了吗?”
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不能继续。
乔殊胸口剧烈起伏,滑进他衣服里的手也拿出来,郁则珩不是那种清高自持的男人,他寡廉鲜耻,不在乎别人眼光,再不要脸的事也能做出来。
喉咙里溢出一声闷闷的哼声,忽略掉身边人的目光,她先一步上车。
在车上,乔殊老老实实待着,酒精在体内发酵,让她感觉到从内向外散发的燥热,她迷迷瞪瞪闭着眼,喉咙里像是火烧,干涩难耐,想吞咽点什麽。
车停在院子里,家里楚姨跟其他阿姨早已经睡下,只有灯一直在开着。
进门闹出点声响,吵醒在自己小窝里睡觉的小西,它站起来,看清楚是乔殊後,哒哒哒跑来迎接。
“小西,我的乖宝。”
小西钻进她的怀里乱窜,几天没见,激动又高兴,脑袋一直蹭她的下颌,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撒娇又像是控诉。
郁则珩在身後,摆正她乱踢的高跟鞋,再挂上她的包。
母慈子孝的和谐场面并没有打动他,几分钟後,他从她怀里拎走小西,放回狗窝:“你睡觉。”
“你去洗澡。”
“……”
将一人一狗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从酒吧出来後,脱离环境,乔殊也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她嫌弃地皱皱鼻尖,束起长发,去浴室洗澡。
乔殊洗了个热水澡,再浑浑噩噩地走出来。
还没看清卧室里陈设,郁则珩像一堵墙压下来,她掀了掀眼睫,吻已经落下来,比在酒吧的吻更滚烫,从唇上碾来,要烫到她的心脏,她整个人抖了抖。
刚穿上的睡裙又被剥离下来,手臂被推高,吊带绕过她的指尖,又像羽毛飘落到地板上。
两个人都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
乔殊手臂挂在他脖颈上,身後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一片滚烫,冷热交加,她忍不住打颤,本能地去贴着他,越贴近,越感觉身後的手掌,要将自己揉进去。
唇还被堵着,下一秒整个人又腾空。
郁则珩望着她的目光,就像是极具侵略性的黑暗本身,被他扫过的每一寸皮肤,都一并被占有。
他大手握住她的腿,指腹陷入软肉,浮着青筋的手背,跟薄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乔殊脚踩不到地,毫无安全感,只能把自己收紧,耳边听见他低低的喘气声,整个人在外力下被强行打开。
如此反复。
乔殊索性闭上眼睛,她看不到,其他感官就敏锐起来,她能听到也能感受到,眼尾溢出的温热眼泪,她埋头,全蹭在郁则珩的脖颈上。
声音也像是被酒精发酵过,甜腻又醉人,在空气中飘荡。
应该是有些生气的,被她拥抱,就像是她只有他一样,那点气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殊既会因为他的靠近难受,又会因为他离开不舍,她像是阴晴不定的天气,或者她只是有些贪吃,贪恋温暖,也贪恋怀抱。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是从下雨天的吻,还是会客室里那句床伴的提议,到现在,他们都已经脱离了原有的剧本。
郁则珩没直接回到床上,而是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被迫高于他,俯视他的同时,也必须接受他的仰视。
乔殊双手撑着他的肩,乌黑的头发在身後散开,眼雾迷离,唇色鲜红,她像是传说中蛊惑人心的海妖。
“郁则珩。”
她扯着唇线,咻咻呼吸着,声音好几次不上不下:“你就是这麽跟你前妻保持距离的?”
郁则珩只手扣住她的双手,往身後反剪,目光幽暗:“负距离不算距离?”
简直混蛋。
看似乔殊掌握了主动权,但郁则珩腰上有的是力气,抱着她,比做深蹲简单。
乔殊呼吸越来越急,她发现他的心机,挣脱出手,一巴掌拍上他的脸:“你老实点。”
巴掌没什麽力道,说是拍,在郁则珩看来更像是抚摸。
他整个人靠上沙发,仰着头,下颚线流畅利落,他展着眉,笑容有些狷狂放肆:“别把你手打疼了。”
“……”
乔殊哈了口气,脖颈上溢出汗,皮肤熠熠生辉,每一根线条,都是被偏爱的结果,她脸被熏红,擡起手,又一巴掌拍下去:“变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