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莹说:“你说得容易,如果出点什麽事担责任的只会是我,再说,你有笔钱还没还上,被查出来我就死定了!”
钱钱钱,又是钱。
乔开宇抓住周婉莹的手臂:“这点事你都做不到,你到底有什麽用?”
“你怎麽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我为你做的烂事还少吗?”周婉莹眼中闪着泪光。
两个人爆发争吵,又因为在公司,不得不压低声音控制情绪。
“你不管我是吗?”
乔开宇深呼吸,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只是让你冷静,只要我在公司,没人能动你,懂吗?”
周婉莹抹掉眼泪,整理好情绪:“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
“行了,这件事我来解决,你以後别来我这里。”乔开宇皱眉,又展平她的眉,“你不会有事的。”
周婉莹深呼吸,推开门抱着报告走出去。
进入电梯时,一道倩丽的身影走近,粉色粗线毛衣跟印花长裙,以及淡淡宜人的香气,她看清对方长相,叫了声殊总。
“你好。”
乔殊微笑地跟她打招呼,“你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周婉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怔忪了下:“不是,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电梯抵达乔殊要去的楼层,她温声道:“好好休息。”
周婉莹嗯一声:“谢谢。”
等乔殊离开,电梯门再合上,她六神无主地靠着电梯,尽管乔开宇说他来解决,她还是心乱如麻,像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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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暖和後,乔振凯恢复些精神,提出想去清灵寺上炷香。
这一次,是全家一起去,这次连乔明杰也被叫上,乔明杰叫上叶雨榛。
自从病後,乔振凯第一次出远门,黎妈前後准备,光是药就装满一小箱子,还有一位护理同行,尽量减少远行的不便。
他们预计会在清灵寺住一晚。
乔殊收拾着行李,手机里是叶雨榛的声音,她难得参与乔家活动,想要给老爷子留下好印象,问需要准备什麽好。
叶雨榛又问她大伯母喜欢什麽,她好备一份礼物。
虽然已经开春,但山里还是有寒气,乔殊拿一件大衣,可以将她从头到脚裹住的羽绒服,她折叠衣服时道:“叶姨你就别准备什麽礼物了,你在大伯母身上吃过的亏还少吗?去了之後只当没看见她就够了。”
大伯母捧高踩低惯了,对人的态度,跟送她什麽东西无关。
叶雨榛不在意地笑笑:“那怎麽好,难得有机会碰面,还是想留一点好印象。”
行李收得差不多,郁则珩走上楼,问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乔殊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审视一遍行李箱,化妆包换洗衣物,睡衣,眼罩……她擡起头,想到郁则珩工作原因走不掉,她摇头:“没收完,想把你打包一起带走。”
郁则珩轻笑:“那你恐怕要换一个大一点的行李箱。”
“或许你听过麻袋?”乔殊合上自己的行李箱,“看在你跟我挺久的份上,你自己选一个颜色。”
晚上睡觉,乔殊抱着自己专属的人体暖炉,全身都被烘烤得暖烘烘。
“我可能会失眠。”她预测,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在陌生的环境,会很想念他的存在。
郁则珩鼻尖贴着她的发顶,蹭着她的发丝:“四年过去,我的地位好像也没有高多少。”
以前是给公主助眠,现在好像也是。
乔殊笑了声:“你对自己地位很清晰。”
也还是不同的,助眠方式的区别,以前是靠运动,现在不需要,只要贴着他的皮肤,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已经能助眠。
“我很荣幸。”发顶再次落下一个吻。
隔日一早,乔家人便出发,浩浩汤汤的也有四辆车,乔殊跟乔振凯搭同一辆,在最後的商务车,同行的还有护理。
前段时间刚签完股份转让,爷孙俩有过一段对话,乔振凯问她在公司待得怎麽样,如果她喜欢这种工作,可以去盛誉,那是她妈妈曾经的産业,比在公司里担一个没有实权的副总好。
乔殊想的是,老爷子是真心认为她适合,还是以奖励的名头,目的是将她调离总部。
路上前半程老爷子闭眼休息,後半程被护理提醒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