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嫂子你注意查收一下。”
到下午,郁则珩以太吵为由影响病人休息全给轰走,病房恢复难得的清静。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乔殊含着笑问他:“我很喜欢你,我对你情根深种,嘘寒问暖,你到底还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郁则珩神情不自然:“你真信他们胡说八道?”
“为什麽不信,这种事你好像做得出来。”
“这已经构成诽谤。”
乔殊笑容明媚,她趴在他的病床边,手戳着他硬邦邦的手臂:“现在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想怎麽欺负你都可以。”
郁则珩表情无奈,做出脆弱的样子:“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不能呢。”
乔殊低头咬他的手背:“除非你快快好起来,不然你这段时间就只能被我欺负了,而且是狠狠欺负。”
“别咬了。”郁则珩的声音变得不对劲。
乔殊眼神瞟到一处起伏,她耳根一烫,声音也低:“你真不要命了,都什麽时候了,医生说你需要禁欲很长一段时间。”
郁则珩也很无奈,瘦削的下颌,抿着唇线时是有那麽几分禁欲的味道。
乔殊喜欢咬人的癖好会发生在特定的时候,身体本能反应,他控制不了。
“现在怎麽办?”
郁则珩声音干哑:“等会就好了。”
乔殊托着腮,发现自己也很难忽视,她拿出手机说转移下注意力,点开一个视频播放,一个女声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是道家的清心诀。
“有用吗?”乔殊忍笑。
郁则珩低头,手指捏过眉心:“谢谢你,感觉好多了。”
乔殊笑意掩饰不住,以职业性语气道:“不客气呢。”
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病床,乔殊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枕着他的手臂,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像小西蹭了蹭他的下颚。
郁则珩如同变戏法一般,指间多出一枚戒指,钻石切割漂亮,在光下呈现淡淡的粉色:“乔殊,嫁给我可以吗?”
“虽然有一点晚了,但幸好,戒指没弄丢。”
那天晚上郁则珩本意是求婚,求婚现场布置在山顶,他准备的台词,单膝跪地的场面,全都没能派上用场。
乔殊看着那枚戒指,胸口一堵,眼眶发热鼻尖泛酸,她以为自己不是容易感动的人。
郁则珩继续道:“我本来是想要等到出院再送给你,但我好像等不了,我想要告诉你,我爱你,乔殊,你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第一次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们因利益绑定,而彼此,都过于骄傲。
这一次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乔殊眼里闪烁着泪光,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颤音:“病房里求婚,你是独一份的存在。”
跨越生死,最後想说的,不过是我爱你。
“是啊,哪有人在病房求婚。”郁则珩声音如呢喃,他抱着她,亲昵地蹭着她的发丝。
乔殊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也是在病房,百折不挠地让郁则珩跟自己结婚。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原点。
乔殊抿紧唇,不住地点头,她说好,他们重新开始,然後改写结局。
郁则珩给乔殊戴上戒指,那枚钻石在她指间闪烁。
真正领证已经是一个月後,郁则珩在手术一周後出院,又在可以下地後,第一时间跟乔殊去民政局复婚。
仿佛晚一天,她就会改变主意。
等真正领完证,他松口气,跟乔殊说自己以後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发了朋友圈,又觉得不够,拿来乔殊的手机发了官宣,大有昭告天下的意思。
郁则珩想了想:“你的ins账号还没发。”
那个账号从乔殊回国後就被遗忘,她想说不用吧,但对上郁则珩认真的眼神,她拿着手机,更新最新的动态。
照片里,两个人的结婚证,摆成字母V。
朋友看到消息,纷纷祝福。
最高兴的莫过于郁明芜,要在两个人评论区放烟花,情绪价值拉满,郁则珩大手一挥,给她一笔丰厚的零花钱。
乔殊揶揄:“你好像开屏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