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月心疼她,帮着一起绣,可针法显然是不同的,旁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南啓嘉不明缘由,只以为云素孝顺,晚膳特地加了野稚犒劳她。
云素无心吃饭,拨弄着碗里的食物,问:“姑姑,你准备了什麽贺礼给我舅舅?”
南啓嘉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肚子,或许殷昭,会想要这个孩子的吧?
晚时,她去了正宫。
殷昭再忙,见到南啓嘉,也得放下手中的政事。
他如同小孩般抱怨:“你还知道来找我吗?上次我来瞧你,你也不让我见,你的心真是越来越狠了。你再不来,我可要罚你了。”
南啓嘉上前一步,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你要怎麽罚?”
殷昭自然舍不得罚她。想了许久,也只能忿忿不平,道:“罚你多吃些点心……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他摊开双臂,很是放松:“来,到我怀里来。”
殷昭的怀抱异常温暖厚实,仿佛只要被他这样抱着,万事皆无所畏惧。
南啓嘉拿食指轻轻拨弄他的下巴:“前日晋国公夫人带孩子进宫来,小小的一个,逗他会笑,还会叫娘娘,你说这麽小个人,怎麽什麽都知道?”
殷昭笑了笑:“咱们好久没见面了,怎麽一来就说别人的事。”
南啓嘉探问道:“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殷昭说:“别人家的孩子有什麽好喜欢的,又不是我们俩的孩子。”
南啓嘉暗自松口气,心中生出一丝窃喜。
如此,她便知晓几日後殷昭的生辰该送什麽贺礼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我还有事,你自己早点休息。”
殷昭哪里肯让她走?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吻了上去。
南啓嘉知他憋闷已久,不再反抗,只道:“那你小心些。”
殷昭果真听话,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她一直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殷昭不大会怜香惜玉,不料他也可以如此温柔。他的掌腹轻轻摩挲着她白玉似的脊背,以一种极至克制的力道。
她在他情意绵绵的爱抚下逐渐思绪混乱,细腻的肩颈在锦枕上反复摩擦,蹭出一片红痕。
殷昭吻她的脖颈,亦注意到这晕散开来的红色,他一手插入她後颈窝,护住她白嫩的肌肤,另一只手则环抱住她的腰身,使他二人密不可分。
“昭哥哥……”南啓嘉声声轻唤,眸子里含满了热泪。
殷昭闷哼一声,轻颤道:“昭哥哥命都给你……”
殿内黄灯如豆,爱如藤蔓,缠绕不休。
眨眼间便迎来了殷昭的生辰。
云素终于按时绣完了虞国的版图。
殷昭展开横幅,轻叹口气:“是粗陋了些,不过念在你一份孝心,朕就勉强收下。”
云素气得跺脚,又不想当衆撒泼驳了寿星的面子,只敢跑到殿外去踩花踢树。
慕容长定性子淡薄,自然也不会送殷昭珠宝玉器等俗物。
她亲手做了个安神助眠的香囊,道:“愿大王身体安康。”
因着她深居简出,从不出来打扰帝後,殷昭看她的眼神也不似以往犀利。
她送上贺礼时,殷昭还道了声“谢谢”。
到了皇後娘娘那儿,竟一样礼物都拿不出手。
殷昭看她的眼神里满含溺爱,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你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