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94章承元殿失火,硬上弓
从那天以後,除了每晚记录殷昭与祁雨心的风流韵事,南啓嘉又多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给祁雨心熬坐胎药。
一个不孕之人,日日起早贪黑,给她夫君的其他宠姬熬坐胎药!
她本就是贵族子女,自小没做过什麽粗活,看似简单地熬一碗汤药,却让她吃了不少苦。
祁雨心的药方里有一味特殊药材,须得一边熬一边慢慢往里面加量,且这副药从开始到熬成,要换六种不同的火候。
穆子卿不禁怀疑,这狗屁药方,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什麽坐胎药,纯就是陛下为了折磨娘娘,专门编出来的?
第一次熬的时候,南啓嘉的小竈房都差点被烧掉,得亏小宫娥发现得及时,不然她就算没被大火给烧死,也被浓烟给呛死了。
穆子卿把她从燃烧的竈房里抱出来,用力掐她的人中,过了好久,人才慢慢缓了过来。
她满面脏污,发丝散乱,整个人懵懵的,待醒过神来,压抑了许久的千万般委屈全都涌了上来。
她捂住自己那张脏兮兮的脸,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穆子卿从未见她这样哭过,一时间心乱如麻,想了许许多多劝慰的话,最後只说:“娘娘啊……”
“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南啓嘉哭得脱了力,气息断断续续,听得人心疼不已。
“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他丶他答应过我的,如丶如果相看两厌,就分开,给我自由……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穆子卿自幼进宫,从没体会过男女情爱,并且永远都不可能体会。他知道陛下对娘娘情深义重,可他们这段姻缘啊,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何故还要如此蹉跎啊!
“娘娘,再忍忍,好不好?就算为了左将军和幸月。”
穆子卿如是劝,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等明日天不亮,就去正南门找小蒙将军,相信他看在康乐公主的面子上,也会为娘娘周旋一二的。
竈房的火直到入夜才被完全扑灭。
今日殷昭去了城外的西营,所以承元殿走水这麽大的事,他也是晚上回宫後才听说。
南啓嘉已经洗去满身灰屑,换了干净的寝衣,正坐在榻上喝穆子卿给她熬的压惊汤。
殷昭一出现,南啓嘉手中的汤水便洒了一地。
他蛮横地将她从榻上拽起来,浑身上下好一番打量,确认她没有受伤,才略有犹疑地把人放开。
方才赶路太急,这会子突然松散下来,难免身乏体困。殷昭娴熟地脱解下外衣,对立在一旁侍奉汤水的穆子卿道:“出去。”
主仆二人俱是一惊。
南啓嘉满脸警惕:“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殷昭继续脱他的中衣,“当然是找你睡觉。祁婕妤有孕,身子不便,我只能来找你了。”
南啓嘉闻言,下意识拢紧了寝衣,愤然道:“你滚!滚出去!”
殷昭压根不理,拽住她的腕骨,教她无处可逃。
穆子卿“扑通”跪地,抱住殷昭的大腿,急切地恳求道:“陛下,求您放过娘娘,娘娘她上次病了那麽久,她才好,陛下!”
殷昭短暂地放开了南啓嘉,提起穆子卿的後颈窝,三两步把他推了出去,再从里横插上门闩,现下,屋内终于只有他们两人了。
南啓嘉第一反应就是跑,可她还未跑出内寝,便给人一把捉了回来,重扔回了榻上。她瘦弱的身躯笼罩在他伟岸的阴影下,犹如被雄鹰觊觎的雏鸟,除了瑟瑟发抖别无他法。
殷昭一手箍住她的下巴,一手按下她的发顶,仔细欣赏着她潮红的面庞逐渐染上丝丝愠色。
恨他,恨到了极致,却又无可奈何。
白色寝衣被他剥落在地,她紧捂住胸前,却顾前不顾後地被人欺身覆上,他的重量压得她皱眉轻咛,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足以让她周身发烫。
恨与怒交织,带给人的快感远超于纯粹的爱。
殷昭对南啓嘉的占有,更像是一种玩弄,看她满含恨意的眼睛,在唇齿交缠中溢出滚热的泪水,看她雪白如璧的肌肤,在大掌揉捏後溅起阵阵绯红。
她紧紧咬唇,他便又在她沾满血印的下唇,为她添上新伤。
行至最後,他无比满足,把头埋在她脖颈间,颤栗不止。
她也累了,彻底不再挣扎,就这麽被他圈在怀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眸。
殷昭感受到枕着她侧脸的臂膀濡湿一片,指尖寻着探去,在她眼角触碰到滴滴冰凉。
他心头忽地一软,悔意暗生,却碍于情面,不愿先同她讲和,轻咳了两声,他道:“其实我对那祁氏……”
“你把我当什麽?”南啓嘉问他。
他与旁人有了血脉相连的骨肉,却不肯放她自由,反将她当作泄欲的工具。现在吃饱喝足,又拉下脸皮欲要讲和,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殷昭听出她话里深重的怨怼,原本想说的话瞬间忘了个干净,只哼道:“南啓嘉,你把我当什麽,我就把你当什麽。”
他把全部身心都给了她,毫无保留,最後除了她眉宇间散不尽抹不去的嫌恶,什麽都没能得到。
她在大殿之上公然休夫,更让他成为整个中原的笑柄,试问数千年来,有哪个帝王像他那般窝囊,前方战功赫赫,结果後院起火,竟让自己的皇後宁可下堂做妾也要拼死休夫。
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哪怕是统一了中原,也让人戳破脊梁骨,一辈子擡不起头。
他还在兀自气闷,又见人家连薄衣都顾不上披一件,伏在床沿边上干呕起来,呕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