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富士小说>劫外春by云箜 > 第22章 三合一 她性子怯懦爷倒瞧不出来(第2页)

第22章 三合一 她性子怯懦爷倒瞧不出来(第2页)

她这话里有浓浓的火药味儿,孟榆不知所云,看了看宁穗,欲要沾水发问,秦慕岁却丝毫未怒,反温声笑道:“在下不过是在朝堂上抒发己见,若因此得罪了宁二姑娘,那在下向姑娘赔个不是。”

宁穗凉凉一笑:“世子若真心要赔不是,倒不如去圣上面前为本姑娘征战北凉美言几句。”

眼前人气度雍容华贵,似乎一副极好说话的模样,然眸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吐出的两个简单有力,又丝毫不容人拒绝:“不行。”

宁穗一眼将他看穿,冷哼道:“那你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便不要在本姑娘面前说。”

秦慕岁叹了口气:“宁穗,我是为你好。北凉乃蛮夷之地,北凉人茹毛饮血,与兽杂居,你一个姑娘家为何非得请呈到北凉?今日的大祈虽国富民强,可浩土无疆,需要绥定之地尚有许多,就如陇州盗匪猖獗,急需朝廷派人平定,你若想大展身手,明日便可向陛下请示带兵前往陇州,我绝不拦你。”

宁穗嘴角轻扯,对他说的话不以为然:“说到底,你不过见我是女子出身,怕我担不起收复疆土之责,恐在北凉丢你们的脸罢了。”

忽闻她此言,秦慕岁身形一僵,片刻才垂眉苦笑,低低地发问:“你就这般看我?”

宁穗靠在椅背上,迎着绚烂的馀晖仰起头,唇角的笑冷淡疏离:“难道不是麽?秦公子。”

她面上的笑深深地刺痛了秦慕岁,他缓了半日,仿佛很是艰难地开口:“你可知,脸面于我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

宁穗闻言,仍不忘剜他的心丶刺他的骨:“东西有没有用,还不是秦公子一句话的事麽?”

她淡淡地偏了下头,神色自若地与面有不喜的纪氏遥遥对视,继而道:“难得来一趟,我不想让哥哥生气,秦公子还是坐回去,别在我跟前打眼了。”

秦慕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麽,清冷的眉眼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只道:“宁穗,以後你便会晓得,我是真的为你好。”

说完,他没再纠缠,转身就坐回对面。

***

稀里糊涂地看了一出戏,孟榆饶是再迟钝,也能看出两人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了。

衆人似乎感觉到纪氏心情不佳,宴席进行到最後也没再说说笑笑,只各自寒暄一番便乘马车离开了。

反倒是宁穗,原不情不愿地过来,谁知却认识了孟榆,离开时还热情地邀请她上自己的马车,想送她回府。

孟榆虽极不情愿和孟霜丶孟洇同乘,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且想到两人回府的路正好相反,她还笑着婉拒了。宁穗心有不舍,唯有邀她来日在浔满楼再聚。

暮色氤氲,璀璨的馀晖倾洒在回程的路上,孟榆透过卷帘往外瞧,只见五彩霞光蜿蜒到天边,好似一幅彩色的水墨画。

来这一趟能遇见宁穗,孟榆觉得真真是不枉此行。

“那宁二姑娘不仅是镇北将军的亲妹妹,自己还曾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被圣上亲封为正四品云宁将军,她家世显赫,三姐姐,你一个庶出的哑巴别以为能高攀得上。”马车缓缓驶在大道上,缄默半晌,孟洇终于没忍住,朝孟榆讥讽。

孟榆微笑颔首,丝毫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见孟榆没反驳,只是乖巧地点点,孟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便剜了她一眼,继续数落,岂图勾起她反抗的欲望:“别人当时没落三姐姐的脸,是给三姐姐面子,懂麽?三姐姐可别自以为是地往上凑,免得丢了我们孟家的脸。”

谁知她说许多,孟榆仍旧一脸憨憨,还时不时点头微笑。

孟洇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涨得通红,气呼呼地别过脸,不欲再说。

若论往日,孟洇说了这许多话,孟霜定是要温声笑着阻拦她的。可今儿直到孟洇闭上嘴,她才紧盯着孟榆,莞尔笑道:“我瞧三妹妹同宁姑娘交谈甚欢,想来和宁姑娘定是十分投缘了。”

孟霜话里有话,那姣好的面容上漾着笑意,实则只是皮笑肉不笑,眼底还满溢寒意。

倘或她点头,岂非让她觉得她风头过盛,过于张扬;可若她矢口否认,那糊弄之意未免太明显。

孟榆其实丝毫未惧,可表面上她还是要装出一副怯懦的模样,便神色惶恐地取出本子,写道:“二姐姐说笑了,宁姑娘眼高于顶,岂能瞧得上我?她不过是瞧着没位子了,免得麻烦秦夫人,方同我一桌,况见荷花开得极美,才赏脸与我多说了几句。”

孟霜扫了眼,蹙起的眉梢旋即缓缓散开,淡笑:“三妹妹何必妄自菲薄?妹妹便是打扮得这般素净,亦能将世子的目光吸引了去。”

这话更是个深坑。

孟榆吓得脸色煞白,忙不叠执笔道:“二姐姐此言,可惊煞妹妹了。秦公子琼姿皎皎丶丰神隽逸,妹妹微末之姿,又岂能入得了他的眼?况二姐姐不是瞧见了麽?秦公子一直都是同宁姑娘说话,并未搭理妹妹半分。”

孟霜唇角轻扯,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缓缓笑道:“姐姐说笑呢,三妹妹不必紧张。”

能不紧张麽?

孟榆松了口气。

所幸秦慕岁的视线从未在她身上,倘或他的目光真往她身上落了几分,她和沈姨娘怎麽死都还不知道呢。

她可不愿自己的性命拴在一个男人身上。

说话间,马车缓缓在後门停下。

孟榆转到一边,让孟霜和孟洇先离开,自己方慢悠悠地走回青梨院。

刚到门口,沈姨娘闻声,便忙不叠从房里出来迎上去,将孟榆细细打量了两圈,见她身上和出门时一模一样,连头发丝儿都没变过,这才松了口气。

孟榆瞧她似将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还重重地吐了口气,她不由得笑了,擡手:“姨娘别担心,不过是一场荷花宴,大庭广衆下,她们断不会将我怎样的。”

关于她喉咙的事儿,孟榆没打算问沈姨娘,因为不用猜,她也知道此事和袁氏定脱不了干系。

况如今她们身在袁氏的监控下,她不愿多生事端,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而是沈姨娘思及往事,无声叹了口气。

让孟榆在衆人面前出丑,这种事也并非只有一回。她七岁那年,府里来了个女先生,进学第一日,孟洇便将她绊进池子里,那时虽已到春日,可天儿还带着些许寒气,她足足在榻上躺了半个月才好全,再回去进学时,课业已然过了大半。

那女先生原就是个趋炎附势之人,见孟榆如此,愈发不上心。後来,她唯有找个借口将孟榆接回来自己教养,所幸她学得快,亦肯苦读,不多时,便习会大半课业。

将飘远的思绪收回,沈姨娘看着如今出落得越发标致的女儿,温笑道:“无事便好,在侯府可吃饱了?”

孟榆还没打手势,怀茵听了沈姨娘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姨娘快别说了,姑娘在那儿话没说几句,端上来的菜倒吃得干干净净。”

孟榆顺着怀茵的话,指了指自己那鼓起的肚子,笑着附和她。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