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四妹妹的好意,我今儿便尝尝。”
怀茵忙从知夏手里接过荔枝酒,又示意知眠过来搬到小厨房里好生存放。
孟榆打起手势时,自然不忘露出一副艳羡神色,孟洇见了,方心情大好离开了。
将孟洇打发走,孟榆到小厨房开那坛酒闻了闻,果真香甜无比,惹得她口水都要流了,便当即吩咐雁儿在晚饭时将昨儿大厨房送来的烧鹅砍了下酒。
前世她虽每年都吃荔枝,却从未用荔枝酿过酒,如此想想,当真觉得错过了一样绝好的东西,现如今便是想吃上一口荔枝都已成了奢望,遑论用荔枝酿酒?
沈姨娘可巧进来看到了,扬唇:“榆儿,你一惯不胜酒力,可莫要多喝了。”
孟榆闻声回头,擡手朝沈姨娘粲然一笑:“知道了。”
话虽如此说,可那荔枝酒确实香甜,她晚饭时到底没忍住,趁沈姨娘不注意,偷偷喝了满满的三大杯。
谁知也就是这三大杯,彻底将孟榆醉倒了,怀茵和知眠唯有合力将她挪到榻上。
***
夜色如水,银纱遍地,哇鸣声此起彼伏,青梨院内,偶有几道鼾声从屋内传出。
吱!
没有落锁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夜风从门缝灌入,漏进屋内,吹起几近垂落在地的帐幔。
一双大手顺道轻轻掀开。
微暗的烛火下,映出里头那人醺得微红的脸。
来人将她由上而下地细细端详了片刻,直到停在那丰润的唇上,目光便再也挪不开。
欲念在心里疯狂涌动,他终于忍不住低了头,覆上这张他渴望了许久的唇,疯狂攫取她的呼吸和香甜。
忽然被人堵住了嘴,孟榆下意识挣扎,却被人捆住双手反剪到头顶,连双腿也被压住,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她渐渐从睡梦中清醒。
谁知睁眼的一刹那,一张满含情欲的脸陡然闯入眼帘。
孟榆吓了一跳,拼命挣扎。
陆修沂猛地睁眼,离了她唇的瞬间,立刻捂紧她的嘴,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她,寒声道:“别叫。更阑人静之时,你也不想有人发现我在你房间吧!”
孟榆满脸惊恐地点点头。
陆修沂松了口气,几乎是在他松开手的刹那,孟榆倏然从榻上坐起,猛地甩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阒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所幸青梨院,人人都睡得极沉,并无人听见。
孟榆下意识张开嘴,骂了句“你混蛋”後,便狠擦了下嘴,捏被褥蜷缩到角落里。
话落无声,孟榆没听见半点声音,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哑巴。
陆修沂被她打得偏了下头。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
许是方才他占尽了便宜,他仍旧没有半点怒意。
陆修沂顿了顿,忽地擡头:“孟榆,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愿嫁我?”
似乎觉得他这话没什麽诱惑,他轻笑着又添了句:“一口荔枝酒罢了,也值得你这般馋嘴?你若允了我,纵是天上的明月,我亦会想方设法给你摘下来。”
几乎是在他话落的一刹间,她怒目而视,缓缓张开嘴,还是上回的那三个字,还是没带半点犹豫,还是将他仅存的一丝希冀彻底击得粉碎。
她拒绝得很是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