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芙手肘撑在桌面上,指尖在纸巾上画了个圈,“你觉得,警察对我感兴趣,还是对豪瑟沃斯画廊更感兴趣呢?”
贝基瞬间愣在原地,连纸张都拿不住。
她不敢相信地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瑞尔芙。
瑞尔芙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低声道:“如果没有诚意,那麽明天,你或者你们就等着吧。”
威胁,她会千倍奉还。
瑞尔芙站起身,轻轻掐住贝基的下巴,面露讥笑,用最轻快的语气,说出她来到伦敦的第一句实话。
“Imbécile,neméritepasdenégocieravecmoi(蠢货,不配跟我谈判。法语)。”
语气里满是讥讽,毫无贝基平日里见到的忧郁温和形象。
瑞尔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反正不会是什麽爱笑无害富二代。
更不会是她外表的那样忧郁。
说完,瑞尔芙切换回富二代人格,收回手,“贝基,账单我已经付过了,有空再聊。”
在贝基的注视下,瑞尔芙提起包,踩着纸张,潇洒离去。
……
2个小时後,在家的丽莎给回来的瑞尔芙开门。
“你回来的好慢,怎麽还买了这麽多披萨和红酒?”
丽莎接过瑞尔芙递来的披萨。
“开心呗。”
瑞尔芙将红酒放到桌子上,转了个圈,从橱柜里掏出从未用过的醒酒器。
“我的上帝,你这是怎麽了?发财了?”
丽莎从未见过如此开心的瑞尔芙。
“差不多吧,”瑞尔芙将红酒倒进醒酒器里,“应该是即将发财。”
丽莎把披萨放到桌子上,好奇地问:“怎麽个发财法?”
瑞尔芙轻轻一笑,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红酒杯,给丽莎倒了一杯,递过去。
“来多喝点,你可要保重身体,一定要多吃点保健品养好自己。”
她看丽莎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丽莎被吓得後退几步,摆手婉拒,“不了,我不喝。我觉得你还是少喝点为妙。”
瑞尔芙耸肩一笑,举得酒杯喝起来不过瘾,直接拿瓶开喝。
“喂喂喂?”
丽莎从未见过这样的瑞尔芙。
她赶紧伸出手握住酒瓶,阻止瑞尔芙喝酒,“你究竟怎麽回事?别吓我啊。”
瑞尔芙拍开丽莎的手,拿起酒瓶,一口闷。
她身体里那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在叫嚷。
幸好在另一半法国血统的加持下,她喜欢喝红酒,而不是伏特加。
“我的妈嘞,”
丽莎目瞪口呆,“你可真能喝。”
这时,她猛然想起瑞尔芙的妈妈是俄罗斯人。
丽莎:“你不会喝完,再喊声乌拉吧。”
瑞尔芙闻言,放下空酒瓶,笑道:“我又不是俄罗斯人。”
在妈妈的教育下,瑞尔芙称呼自己为法国人。
谁要是在她面前吃咸口可颂,她会把这个人踹进塞纳河里。
“你究竟出去干嘛了?居然变得这麽高兴?”
丽莎捡起掉在地上的购物小票,看了一眼後,尖叫起来,“你还过不过日子?一瓶红酒五位数?!你疯了?”
“还剩一口,你喝吗?”瑞尔芙将酒瓶递上。
丽莎接过,擦擦瓶口。
“我尝尝,我还没喝过这麽贵的酒。”
将最後一口酒喝完,丽莎放下瓶子,品味了一会,“口感确实不错,不过,你是不是疯了?”
“没疯,好得很,只是有点开心而已。”
瑞尔芙收敛住外泄的情绪,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