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芙点点头,将包扔到他的怀中,钻进车里,“结束啦,快开车,我等不及吃午饭了。”
西蒙尼笑着接住包,利索地开车走人。
一家法餐餐馆。
“你的画,”西蒙尼停顿一下,继续道,“现在画完了吗?”
瑞尔芙曾提起过她现在忙着画画,没空去旅游。
瑞尔芙放下手中的汤匙,“还剩一点收尾,预计下周末就能完成。”
“那你6月初有空吗?”西蒙尼进一步打探起来。
“怎麽了?6月,你有什麽事吗?”瑞尔芙问。
西蒙尼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红酒,见瑞尔芙现在心情很好,说:“还好,6月5号不是你的生日吗?”
“我在科茨沃尔德,定好房间,陪你过完生日,还能在那里度假一个月。”
听到西蒙尼提起她的生日,瑞尔芙眼眸间划过几丝不自然。
她连忙拿起餐巾纸佯装擦拭嘴角,以此掩盖她表情的变化。
按照她在意大利假身份的设定,生日是6月5号。
但实际上,瑞尔芙的生日是1月1号,早就过完了。
没想到西蒙尼会提起这茬,瑞尔芙放下餐巾,迅速反应过来,握住西蒙尼的手。
她装作一副备受感动的样子,“我的上帝,你是今年第一个记住我生日的人。”
“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去科茨沃尔德。”
西蒙尼见瑞尔芙接受了,很是开心,张开嘴,喋喋不休的讲述着科茨沃尔德有多麽美好,有多麽适合度假。
该如何描述西蒙尼对和瑞尔芙一起度假的执着?
去年的今日,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瑞尔芙和他哥哥在烟火下亲吻。
去年夏天的每一天,他像架在摄影棚里的摄像机,记得清清楚楚。
而现在,西蒙尼看了眼他与瑞尔芙相握的手。
也该轮到他来覆盖掉哥哥在瑞尔芙记忆里的痕迹了。
“我哥他……”西蒙尼装作不小心提起因扎吉似的,说出三个词就闭上嘴,偷偷看了眼瑞尔芙的脸色。
瑞尔芙眨眨眼,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问:“你哥怎麽了?”
西蒙尼克制住嘴角那上扬的弧度,压低声音道:“他和他的女友又分手了。”
远在米兰的因扎吉恢复往态,女友是一个接一个。
瑞尔芙无所谓的撇撇嘴,“他就是这个样子。”
当肾上激素撤退後,瑞尔芙早已对因扎吉没了当初那爱死爱活的激情。
时间是最好的消爱剂。
没有什麽是时间打磨不掉的爱。
瑞尔芙甚至还觉得,她应该把那枚钻戒以真换假後再还回去。
人造钻石蛮便宜的,她当时就不应该那麽装。
“是吗?但我跟我哥不一样,”西蒙尼趁机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还是蛮专情的。”
瑞尔芙扫了眼坐在她对面的西蒙尼,随後笑笑,不做评价的端起手边红酒喝了一口。
血缘是个神奇的东西。
母父是一样的配置,但西蒙尼和因扎吉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例子。
不是说,因扎吉太风流,也不是说,西蒙尼太专一。
如果有人对意大利男人抱有专一的幻想,那麽瑞尔芙觉得这个人是个没救的恋爱脑。
只是兄弟的人生轨迹,相同的起跑点,但不同的起跑路线。
西蒙尼讲述起他的计划,“等6月初,我们就可以去科茨沃尔德,那个时候,我也放假了。”
“那可真棒。”
瑞尔芙瞥了眼越说越兴奋的西蒙尼,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支起头,盯着西蒙尼,听他夹起小鸡手说话。
这一刻,被温水煮了许久的瑞尔芙,没有发现她此时看向西蒙尼的眼神,很是温柔。
当看到西蒙尼挥起两个小鸡手时,瑞尔芙忽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