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走了五六日,眼看到了定州地界。
原是在另一条客船上的沈洪年传过话来,说要求见公主。
蒋安澜原是不待见此人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看到沈洪年就不喜欢。
下人来报,蒋安澜直接就给拒绝,说有什么事,跟吴王说便是。
但云琅叫住了传话的人,并让客船在前面水流平稳的地方暂停,请沈洪年上船。
“公主是不是喜欢那小白脸?”
蒋安澜这醋意,吴王隔了几米远都闻到了。
这几日行程下来,他们同在一条船上,也见惯了蒋安澜恨不得一双眼睛长在云琅身上。
有时候他想和云琅说点话,蒋安澜还拿眼睛瞪他,嫌他碍眼。
所以,吴王没事也尽量不出现在他俩面前。
这不,听得他二人说话,吴王就回了自己的船舱。
快到定州了,他此行也将结束。
只是,一路上他还没有与蒋安澜聊过今后之事。
云琅自是说了,要做他的助力,还要加上定州将军。
但他这个四妹妹,是不是能做得了定州将军的主,那还很难说。
这一次遇险,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之后回到越州,怕是更要谨小慎微。
越州,说是他吴王的封地,但其实,他在越州真正能做主的事,没两件。
“驸马,你总这么给我泼脏水,是非要给自己头上戴顶绿帽子吗?”
“你敢!”
蒋安澜把人逼到角落,双手就撑在墙壁上,“臣虽是个粗人,但臣看上的人,那就得从头到脚都是臣一个人的。
身体是,心也得是。
如果公主真有什么相好的,那可得藏好了。臣虽是不能把公主怎么样,但弄死那个男人,还是易如反掌。”
“驸马威胁我?”
云琅在心里想啊,你蒋安澜上辈子当了十几年绿王八,也没见你把沈洪年怎么样。
最后,可能还是让人家联手搞死的。
现在跟我这里逞凶,瞧把你能耐的。
“这怎么是威胁,是臣对公主的爱。”
说完,他轻啄了一下云琅的唇瓣,然后又凑到云琅耳边,“到了定州,就该洞房了。”
云琅红了脸。
前世她的洞房。
前世她就没有洞房。
沈洪年大婚那日喝醉了,睡得跟猪一样,哪有什么洞房。
偏那时候,她看着睡着的沈洪年,还满心欢喜。
可真蠢呀!
沈洪年在船头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