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可能是合作方的电话?还是留着吧。”
“不是……你快点拿走。”
“好吧。”
拿起掉在她手边的卡片,却突然起了恶意,夹在她起伏的衬衫里。
刚才他们亲吻的时候把衬衫打皱,她也有些呼吸不上来,他只好把第一颗纽扣摘掉。
冰冷黏湿的卡片坠入肌肤,引得她身体瑟缩一阵。紧接着,坚硬的名片边沿摩擦着她的身体。他在写字。
莉奈很不满:“你到底在干嘛。”
“我在写字,”他慢慢说,“莉奈想要写什麽字。”
“……你太讨厌了,你今天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我不喜欢那个……就感觉他一直在看一样……你快点拿走……”
名片上好像长了一双眼睛,一刻也不停地把他们亲昵的样子收入眼底。不管是她被压在沙发上,还是被抵在窗上吻,她与恋人私密的姿态好像总被另一个人窥伺。
动作停顿。
他很轻很轻地说:“可是我们快两个星期没有聊天了。”
就算每天都会回家吃饭,他们也没有好好聊过一句。她有时候会说“默契到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说什麽”,他搞不懂。什麽叫做“一个眼神”,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吗?他什麽都想要。
他寂寞得快要发疯。
莉奈卡住了。那些关于名片的言论也停息。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
名片还在继续,划过她肌肤的每一寸。划过还没有养好伤的那一处。那里被蚊子咬过,直到现在还红肿着。恶意地划过红肿。疼痛是最好的记忆。
但比起疼痛,最多的感触应该是痒。
“托比欧……”
写字。
「Doppio。」
用力地划到她心脏上。
他说:“我爱你。”
黏腻的爱。卡片也黏腻。
她脸有些红,说:“我很快就有时间了,我们下个月出去玩好不好。”
把那个人拒绝了……那些项目肯定告吹了。那些紧张的时间也被腾出来了。
“好。”
“嗯!”写到“i”的时候,尖锐的边沿用力地压过红肿,她有些失神,“下个月七号……”
写到最後一个字母。
把她的整个肿块圈起来,画一个很大的圆圈,这样就是“o”。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圈起来。
“好。”
“……被你骗了,”莉奈突然反应过来,闷闷地说,“我说过要把名片拿开的,太晦气了,你快点拿走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唇角却带着笑意。
“你笑什麽……”
“张开嘴。”
乖巧地张开嘴。
卡片还夹在中间。
托比欧一只手撑着沙发,弯着腰,咬着卡片边沿,递送到她唇边。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学着样子,唇瓣微张把名片咬在嘴里。
……名片还很湿,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