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黎青没好气。
魏越垂着头,又不说话了。
黎青骂神经。
魏越忙说对不起。
三万一,是姐姐随手就可以花的钱,而他需要要用生死肉搏,才能赚到人生中第一个八万。
她们之间,有一层雾蒙蒙的玻璃,隔绝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鹅毛大雪飘落而下。
这场罕见大雪让不少人激动,欢呼,就连黎青也沉浸在这场雪景里。
魏越却只看着她的背影。
然後伸手拂去她发丝上的几朵雪花,神色冷冽而清隽。
这个冬天,因为有姐姐而变得无比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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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止于某个深夜。
这段时间黎青已经开始接手公司,忙得脚不沾地,连喝水都要抽空喝,一连就这样三个月过去,她整个人都有点萎靡。
好在,人是锻炼出来了。
“这个数据的支撑点在哪里?”黎青看着项目经理递过来的东西质问他,“还有。”黎青对一个超高预算十分不满:“李经理,这个数,你是觉得公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李经理丝毫不敢多言。
这位年轻的继承者,拥有与生俱来的压迫气质。
整个过程中,黎青如鱼得水,带着一股傲慢和犀利,提出的每个问题无比尖锐,时不时质疑一些细节方案。
跟在黎青身边的小秘书不停记录着,手心都在出汗。
她始终从容不迫,“我希望得到一个更加合理的方案,重新预算资源配置和风险预估。”
李经理不敢有异议:“好的小姐,方案一周後放您办工作上。”
“行。”会谈结束,小助理看黎青的眼神里充满了由衷的敬佩和羡慕。
“黎,黎总,你真是帅了。”助理眼睛亮晶晶的:“那经理从来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向来一意孤行,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黎青眼中闪过狐疑:“行了,出去吧,顺便把会议纪要整理一份给我。”
“好。”小助理应下。
日子在忙碌中度过,充实且平淡,这些日子,她将名下各个公司去了几遍,和负责人几本混熟。
晚上九点半,黎青终于忙完了手里的事情,这时候,黎青的手机响了,是张叔打来的电话。
这段时间她真的太忙了。
以至于很久很久,没关注过魏越,张叔在电话里说,魏越手被人打断了,重伤,需要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黎青登时没来由一阵心悸,父母出事的恐惧感支配着她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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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醒。”黎青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了他一眼:“说说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伤成这种样子,打不赢不知道认输吗?”
魏越睁开疲惫的双眼,沉默的看着地板。
眼里像是有晶莹的眼泪,有脆弱,有委屈。总之,只有魏越知道,这一次,只有恐惧,他已是穷途末路。
恐惧感时时刻刻折磨得他不得安生。
见他不肯说,黎青站起来就是对着他狠狠一巴掌打下去。
毫不留情。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