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十分柔软,黎青往後缩了缩,她三十三,而魏越也二十七了,她知道,她明白——魏越势必想和她发生点什麽。
下一秒,两人同躺一起,不过她被抓着手无法动就是了。
带着成熟,愤怒不甘的初冬味道。
两人就这麽四目相对。
黎青仇视着看他。
魏越被这样的眼神刺痛。
心脏某个地方,隐隐渗出血。
“你想强上我,後果想好了?”黎青看着他的眼睛。
魏越快速移开。
“你今天要是真干了那样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如果那样做,你最好保证关我一辈子不被发现,不然我与你不共戴天……”
黎青一张嘴说个没完。
魏越却再也听不下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在继续说下去。
他不喜欢听。
这很残忍不是吗?
如果可以,他也想——将她关起来。
拴在他的床上。
用粗粗的链子。
又或者打造一个笼子。
他会养好她,给她最好的一切,甚至连洗澡上厕所他都尽心尽力伺候。
他们的味道会融合在一起。
他出门,路人会闻见裹胁在他身上的气味,从而问他是什麽味道,他会炫耀地说是他姐身上的味道。
他们睡一个被窝。
他是她的人。
全身心属于她。
魏越说:“我爱你。”
“爱你妈!”黎青怒急攻心将头往魏越头上撞去,这一撞两人都疼了起来,黎青找到机会就要起来,魏越下意识将她按下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评价。
可魏越愣神。
他姐就是这样的人啊。
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魏越,你确定还不从我身上起来吗。”她下达最後通牒。
魏越再一次红了眼眶——并不想姐姐恨他。
所以,他放开了手,不过他再次将黎青抱起来,抱在怀中,抱下楼。
她不重,他抱起来很轻松。
他不能做让姐姐恨他的事。
如果她恨他,这将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对不起。”
“对不起。”他一直说。
魏越後退。
距离她远远的。
伸手捂住通红的眼眶,她的心再次被揪起,像是被砸一万根银针,怎麽会这麽痛呢?分明辜负真心的人才会这样。原来爱而不得的人,亦是如此。
魏越痛苦地闭上双眼又睁开。
“你过来,把门打开,我要出去!”黎青命令他。
是了,他亲手锁了门。
她出不去,没有钥匙,任何人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