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这个吻轻得像雪花落在睫毛上,却烫得他脊椎发麻。
"谢谢,"她的唇擦过他颊边尚未消褪的寒意,"我很喜欢。"
宁斯单手扣住唐栗的手腕压进羽绒被里时,玫瑰花瓣被惊起,有几片粘在她散开的长发上。
"你还准备了这个?!"唐栗瞪大眼睛看着那盒突然出现在宁斯指间的避孕套,包装上的烫金英文在极光下闪闪发亮。
宁斯低笑,齿尖磨着她泛红的耳垂:"我可没准备这个。"他故意用铝箔包装边缘蹭过她锁骨,"是管家准备的。"
床尾的行李箱不知何时已经敞开,整齐码放的衣物最上层赫然躺着几盒不同款式的安全套,旁边甚至还摆着瓶按摩精油。
唐栗擡脚要踹他,却被宁斯顺势握住脚踝。
他俯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的风:"别辜负管家一片心意。"
"刺啦——"
塑料纸撕裂的声响在极光笼罩的玻璃房里显得格外清脆,像冰层乍裂的第一道纹路。
唐栗的睫毛随着这声音剧烈颤动了一下,看着宁斯用牙齿咬住铝箔包装的锯齿边缘,偏头一扯——
包装袋在他唇间绽开,极光恰好转紫,将避孕套的透明包装映成暧昧的淡紫色。
他吐掉铝箔时舌尖无意识地扫过下唇,这个随意的动作让唐栗喉头发紧。
"紧张?"宁斯低笑着用指腹摩挲包装的凸点,塑料薄膜在他指尖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故意放慢动作,让每个步骤都清晰可闻:撕开内包装的淅索声,橡胶圈弹开时"啪"的轻响。
十几分钟後。
"流氓!"唐栗攥紧床单的手指被他的指节强势插入,十指相扣按进羽绒被里。
"嗯,我是。"宁斯从善如流地应声。
玻璃穹顶外的极光突然爆发出瑰丽的玫红色,将他绷紧的下颌线镀上情动的艳色。
唐栗擡脚想踹他,脚踝却被宽大掌心一把握住折在胸前:"变。。。态!"
骂声支离破碎,随他骤然加重的动作变了调。
"嗯,我是。"宁斯俯身叼住她锁骨下的红痣,喉间滚出餍足的闷笑。
"禽丶禽兽。。。。。。"唐栗的指尖在他後背抓出几道红痕。
宁斯低笑,汗珠从喉结滚落,滴在她剧烈起伏的锁骨窝里:"嗯,我是大禽兽。"
他掐着她的腰突然发力,在唐栗陡然拔高的惊喘中俯身耳语:"老婆,我要……"
"等。。。。。。"抗议的尾音骤然变调。
唐栗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绷紧的臂肌。
整个玻璃穹顶房内弥漫着情欲蒸腾的湿热,唐栗的喘息声像小猫爪子,一下一下挠在宁斯绷紧的神经上——每一声轻哼都让他太阳xue突突地跳,腰腹发狠地顶得更深。
"宁斯,我爱你。。。。。。"唐栗带着哭腔的告白混着喘息,湿漉漉的睫毛颤得厉害,指尖无力地攀着他肌肉紧绷的手臂。
宁斯动作一顿,喉结滚动,眼底暗色更沉。
他掐着她的腰狠狠往下一按:"求饶?没用。"
"叫老公。"宁斯掐着她的腰猛然停住,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後,蓄势待发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固。
唐栗带着哭腔软软喊出声:"老公。。。。。。"
"再叫。"他喘着粗气命令,拇指摩挲着她咬红的唇瓣。
"老公。。。老公。。。。。。"唐栗呜咽着连声喊。
"好了吗……"唐栗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浑身脱力地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宁斯低笑,掌心停在腰窝处暧昧地揉了揉:"我还想听。"
"你流氓!"唐栗羞恼地咬他锁骨,却因为浑身发软,只像小猫磨牙似的留下个湿漉漉的牙印。
唐栗已经累得说不出话,索性闭着眼装睡,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泛红的眼尾泄露了方才的激烈。
宁斯低笑,指尖顺着她锁骨往下滑,故意在敏感处流连:“真睡了?”
她装死到底,连呼吸都故意放平缓。
宁斯眯起眼。
“唔!”唐栗猛地睁眼,对上他得逞的笑意。
"骗子。"宁斯咬着她耳尖轻斥,齿尖磨过软肉的力道却放得极轻。
不一会,唐栗真的困了。
唐栗的呼吸渐渐绵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阴影。
"晚安。"他含住她耳垂含糊地说,舌尖尝到微咸的汗味。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吐息,和随呼吸起伏的胸口上未褪的吻痕。
许久後,宁斯终于结束:"真够折磨人的。"
宁斯突然俯身咬住她肩膀,齿尖陷进肌肤又舍不得用力,最终只留下个浅淡的牙印。